“那是鮫人的眼淚。鮫人是沒有眼淚的,只有鮫人的孩子胎死腹中,有人將鮫人的孩子剖出,在母體面前用用死胎燃起的火焰焚燒母體的心,母體便會流出眼淚。鮫人眼淚低落的瞬間會隨風飄散,所以要及時取之儲存於瓶中,後用術法禁錮在燈芯呢,遇人氣自燃。”
鳳無缺說的不痛不癢,可是天蠶老祖的眸子中閃過的卻是一絲不快。
趙聆月倒是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神色,她只是覺得這是極其恐怖的方法之一。
“要有多麼大的仇恨,才會做出殺死鮫人取出鮫人眼淚的事情。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
趙聆月突然覺得全身上下起了一層細細碎碎的雞皮疙瘩,這麼恐怖的地方,總覺得呼吸的都是鮫人死去那刻的悲傷。
“有什麼好怕的……少見多怪”
白七娘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朝著螺旋形狀的臺階走去。
“月兒不怕,鳳嬌姐姐保護你”鳳無缺牽著趙聆月的衣袖往前慢慢的走去。
外面的石門被撞擊的異常淒厲,想來他們已經打到了石門附近的位置。
趙聆月略微縮了下頭,被鳳無缺牽著朝前走去。
“鳳王爺見笑了,小七平時……被我慣得沒有規矩了。這裡平時是望天涯的禁地,只有歷代老祖預測大限來臨之際,便會開啟石門進入此地涅盤,從來沒有活著的人從這裡出去過。所以,下面的真實情況只源於望天涯老祖的傳言。”
天蠶老祖由於背對著鳳無缺朝著臺階往下走,所以,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但他清楚的知道,趙聆月對於鳳無缺並不是簡單的保護物件,他看著趙聆月的眼神極其的複雜,甚至有些許崇拜的色彩,這一點,自己活了七十多萬年,斷然是不會看錯的。
“老祖客氣……”鳳無缺的眸子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感覺,既不給天蠶老祖好臉色,也不至於駁了他的臉面。
“哼,爺爺,我想用墨兵去探下前路。”
白七娘才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自己是狐王的唯一嫡女。又是望天涯的少主,什麼時候看過別人臉色,不給人臉色看都已經是上天積德了。
說罷,她用無硯筆點出銀白色字跡,一筆一劃的狂草,在她的掌控下,化作一對銀色的精靈,朝著螺旋形迴廊的深處奔去。
她走到一處鮫人壁燈的時候,趙聆月才注意到,白七娘身上的傷痕,在暗色的環境下並不十分明顯。
但是那些傷,著實的看上去讓人憐憫,再加上她和自己相識的身世,雖然她有父母,可是父母並不曾疼愛於她,自己雖然有父母,可並未承歡過膝下。
或許,他比自己還要可憐,自己有師父疼愛,有曲澤笙記掛,想道曲澤笙,趙聆月的眸子閃出斑斕的底色。
“注意安全……”天蠶老祖朝著白七娘的方向點了下頭,這裡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前方是吉還是兇一時還說不清楚。
她的心意,自己明白,這個孩子,左右不過是看在司空錦心的情分上。
有時候只是嘴皮子上面硬氣,其實她的心很柔軟,自己從來沒有孃親的疼愛,讓她學著去愛的只有司空錦心。
而她滿心滿意的歡喜,卻不抵他為了愛徒的心意。
所以她一直針對趙聆月,不過是嫉妒她能夠陪在她最在意的那個人的身邊罷了,左右不過是這樣,世間的繁蕪紛擾,她何時放在心上過,唯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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