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日月都還在,自己還在,曲澤笙,鬼王爺,四海八荒滄海桑田,只有他的月兒不在了,司空錦心站在藏宗的山巔。
“司空明,你儘快準備下,月兒只怕撐不了多久,我的修為如果用來抵擋月兒身上的煞氣,一旦發作,只有殞命。”司空錦心握著長劍,剛剛他挽起無數的劍花,身形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沓之感。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你明知道月兒接觸鬼尊會激發出煞氣,為什麼還讓曲澤笙帶走他,如果你不肯,就算是鬼尊,我們也不懼和他玉石俱焚。”司空明氣的說話的語調有些激動,雖然自己總是不著調,但是對趙聆月還是很關心的。當然自己也喜歡扮酷。
“你想知道……因為我和曲澤笙有一個關於月兒的約定,不得不讓她帶走月兒,鬼氣雖然可以激發月兒的煞氣,同時,曲澤笙也有辦法消弭月兒的煞氣,只是他和我一樣無法根除而已。只怕鬼界風雲再起……自己壓制月兒的煞氣等於飲鴆止渴,曲澤笙給月兒喝的藥,無異於自戕。”司空錦心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他的眼神深邃悠遠,卻無比的清澈。
“月兒的煞氣當真只能夠去望天涯了?哪裡有什麼?”司空明雖然不懂司空錦心的意思,但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懂得,因為總有一天有些事情,司空錦心會覺得他需要知道的時候,他就會懂。
“望天涯只是一線希望,月兒的煞氣註定此生活不過二十三週歲那年,鬼尊也好,為師也罷,只怕是白忙活都改不了她的天命……”司空錦心的眸子中滿是絕望,他不明白哪裡出錯了,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師父甘心看著月兒就這樣消失……我們可是找了她五百年,才找到她僅存一絲的凡體肉身,如果這次消失,四海八荒只怕再無月兒的存在了。”司空明很不忍心說出這樣的話,他目睹了司空錦心的悲傷和寂寞,直到看到趙聆月降生的彩霞,他似乎整個人如春花般綻放了。
“有辦法……只是……月兒二十二歲的生辰即到,你準備下吧”司空錦心也是在這個時候做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決定,但他執意如此。
“烈焰幫當真氣派,女徒弟過個生日,還這麼大排場”
“可不是,今天是烈焰幫幫主的小徒兒年滿二十二週歲的壽誕,烈焰幫幫主親臨主持”
“聽聞那個小徒弟是風華絕代的一個小娘子,生的那叫一個粉雕玉器,只怕他們師父打算自己享用哈”
“哈哈哈……這話你都敢說……其實大家心裡都是這樣想的……”
“風華絕代有什麼稀奇,烈焰幫主司空錦心建幫一來第一次露面,才是最稀奇的,世上誰不知道司空錦心的大名。只是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才是一等一的遺憾呀。”
“不知道是何等風流人物,傳聞,他能夠一夕間滅了大楚帝國,那可是個霸世近五百年的偉大帝國。”
“誰說不是呢,烈焰幫幫主是個亦正亦邪的人。他設宴,請到誰誰敢不來。世人給他三分薄面,並不全是敬仰,那個不是畏懼他的權利。”
“誰說不是呢,司空錦心守護人間正道不衰,除非有人想做第二個大楚帝國的君主。”
一路上祝壽之人絡繹不絕,司空明收禮物收的都快手軟了。也就是這一天,趙聆月醒轉了過來。
“諸位,我司空錦心,這次設宴皆因愛徒生辰。之後我們將相忘江湖,世上再無烈焰幫。來的我感激,不來的既往不咎”司空錦心依舊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不怒自威的深色,趙聆月曾經說過,她想要過次生日。
“什麼?司空幫主,你這是要歸隱山林了嗎?太好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歸隱山林有助於修身養性……不是……”客人甲是個大鬍子,但一看就是個憨貨。
“無妨”司空錦心從來是不計較這些凡人的,短短百十年的可悲生靈。
“司空幫主,我們是來給你的徒兒過生辰,能否一睹姑娘芳容”客人乙是一個白面書生,聽聞司空錦心打算歸隱,不斬權柄,眾人難免心生僭越之意。
“司空錦心請諸位前來,第一是做個見證,第二為了熱鬧熱鬧,各位隨性”司空錦心並沒有回覆見趙聆月的說辭,因為她的身體確實不適合見這些人。
“幫主坐下徒兒趙聆月到”趙聆月在婉心的攙扶下終究是露面了。
只見趙聆月一襲湖色長袍,面巾遮住了半張臉,一頭的銀飾襯托的整個人有了幾分精神,才勉強掩飾住大病初癒的模樣。
“怎麼還遮著臉”
“只怕是沒臉見人”
“少放屁,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但看這姑娘的身段和眉目便知道是個極美的人兒”
“司空幫主,本王來晚了,恭賀聆月壽誕”鬼王爺款款而來,若不是今日司空錦心撤了結界,鬼界之人是無法踏入藏宗半步的。
“呵呵呵,歡迎歡迎,上酒水”司空明看司空錦心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遂替鬼王爺解了下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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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本王這次帶來的壽禮是一顆遠古的養心玉,如果經常心口絞痛,或者命不久矣可以嘗試放在心間,本王就不打擾了”鬼王爺進獻寶玉的時候不忘看了下司空錦心的臉色,司空錦心沒有任何的不悅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