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呀,師父你剛剛嚇死月兒了,月兒感激師父養育教誨之恩,一直待你如父母兄長般敬重。他日若師父年邁,月兒也定然會恪盡孝道的。”趙聆月被剛剛司空錦心的凌空飛渡直至湖心亭說的一番話嚇了一跳。不由得為自己辯駁幾句。
司空錦心養大趙聆月,她一直當他是師父,如父母兄長一般的敬重。既然這樣,趙聆月自然不會讓司空錦心誤會。也不可能讓他誤會自己。對於司空錦心而言,趙聆月和自己並沒有師徒之分,如果非要說有,只怕這師徒之情也只能是排在第二位甚至是更往後序列的。
“師父知道了,師父還有事情處理,先不陪你了。”司空錦心淡淡的說道。他就是那種淡然的人,宛若一杯清茶,似乎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讓他生氣的。雖然她很介意趙聆月的態度。
藏宗真的很大很美,到處曲觴迴廊,小橋流水。趙聆月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會阻攔她。因為司空錦心交代過屬下,趙聆月是這裡的主人之一。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阻攔於她。
“師父,月兒的煞氣可能有解了?”司空明興奮的說道。他得到了最新的訊息。飛鴿而來,自己便火急火燎的呈現給司空錦心。
“嗯,在武夷山附近有一處古墓,似乎有線索但不完全確定,為師先去一趟看下再做決定。”司空錦心看完了情報內容,安排下一切,就離開了藏宗。
那些對趙聆月別有用心的人,司空錦心不得不防。但願他可以用一己之力護她這一世的周全。
趙聆月快瘋了,司空錦心走後,給她請了一堆教授琴棋書畫的師父,而且一個比一個敬業。最後那些個師父,都在趙聆月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鼓動下,一會兒之乎者也,一會兒對不起先聖,一會痛哭流涕,一會呼天搶地,反正是說不得打不得只能夠自己折磨自己了事。也虧了趙聆月假裝肚子疼遛了出來。可不巧碰見了監督她的大師兄。
“咳咳咳……月兒……你這又要逃學還是……被師父趕出來了呢?”司空明在趙聆月身後咳道。看著她一身的狼狽樣,司空明就覺得好笑,世界上還有她趙聆月害怕的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大師兄……你嗓子懷了呀?月兒這就去給你請個好郎中,仔仔細細的瞧瞧……”趙聆月用哭的心情諂媚的朝司空明討好道。她自己都恨不得噁心死自己。只求能夠為自己的活命尋得一條合適的出路而已。
“謝謝月兒掛念,師兄不敢勞煩您的大駕,只求你乖點,師兄不被師父罵,就算你積德行善了。”司空明冷著一張臉,裝下大尾巴狼的感覺就跟裝逼一樣,裝下去,除非你笑場,要麼就要放下羞恥之心無恥的端著架子難為自己。而自己卻是兩者罪過都遭受了一遍的那種。
“大師兄,你是不知道,師父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有可能是得了失心瘋,請這麼一堆人教我琴棋書畫,針黹女紅,我哪裡像是會這些的人……”趙聆月才不理會司空明的暗諷,反正就當不是說的她,滿院子那麼多的侍衛隨從,鬼知道司空明是在諷刺誰呀。
“其實月兒,師父是怕你以後嫁不出去著急了,想著儘快給你尋覓個婆家,省的最後砸手裡……”司空明將神補刀的境界再次發揮的酣暢淋漓。他就這麼一言而概之斷定趙聆月這輩子婚姻不順遂哈。
“有嗎?我長得像是嫁不出去的樣子嗎?”趙聆月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深表不信。轉而反應過來司空明是不是在諷刺自己呢。
“不像嫁不出去的姑娘,你像是無人敢娶的樣子而已”司空明這句話一出,深水炸彈立馬爆出水花了。
“司空明,你給我站住……有種你別跑……”趙聆月空喊了一嗓子,卻被自己大怒的樣子嚇了一跳。這傢伙,讓自己逮著的話,非得拿他栓根繩子釣王八不可。
“傻子才不跑呢……憑什麼不跑……我就跑了,反正你也趕不上我……”司空明最後一句話聽上去很幽遠。最後司空明再說什麼,趙聆月幾乎聽不見了。趙聆月醉了一段路,整個人看上去氣喘吁吁的。
這時候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趙聆月才意識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是一堆古建築群,簷牙高啄,雕樑畫棟。青瓦白牆,滿園都是大紅燈籠,大紅帳曼。
這是誰家要娶親的樣子。賓朋互相道賀,絡繹不絕。難不成這樣的好事情,偏偏是自己趕上了,回頭尋思這事情不對,明明自己是在藏宗,怎麼會好巧不巧的遇見這樣的事情呢。但是想要回頭已經晚了,來時的青磚石板路已經變成了芳草幽徑。
“小哥,恭喜恭喜,這是誰家要娶親呀?”趙聆月知道自己遇到了躲不掉的事情。朝著眼前的迎親隊伍拱手作揖,依著趙聆月的道行,完全是看得出他們是紙人的,但是趙聆月想著含糊其辭,順便的糊弄過關。
“姑娘好眼力,是我家小姐連如霜出嫁,新姑爺是一表人才的曲澤笙曲大人,姑娘進去喝杯喜酒可好?”門子一臉的喜氣盈盈,滿臉堆笑,那笑容都能炸出二斤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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