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製作符篆,蕭峰便找上了馮智弘,想要詢問他哪裡可以買到材料。制符看似簡單,實則每個步驟都很關鍵。
比如符紙,一般的黃紙根本無法承受龐大的靈氣,一書寫在上面,黃紙就自行崩潰燃燒了。
還有符筆,普通的毛筆沒辦法附著真氣,寫出來的符篆也是毫無用處。還有符水,也有要求。
馮智弘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我還真認識一位制符師,不過他的性格有些古怪,喜怒無常。你如果想要買制符的材料,找他是最合適的,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會制符。”
對於蕭峰想要制符,馮智弘只是略微有些震撼,沒想到蕭峰連制符都會。不過也僅僅如此,蕭峰做到了太多他難以想象的事,比如擊殺築基初期的崆峒派孫長老。彷彿蕭峰會制符,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
蕭峰點點頭,但凡有點能力的,性格都不會太好。而制符又是一項需要鑽研和耐心的事,往往沉浸其中就會進入忘我的境界,被人打攪肯定會暴跳如雷。
“帶我去見他。”蕭峰道。
“現在?”馮智弘又問道。
見蕭峰點頭,馮智弘叫上司機林,便乘車去往青溪市郊區。
經過路上的閒聊,蕭峰知道了這位制符師叫做瞿百里,比馮智弘年紀還要大一些,鍛體八層。
瞿百里酷愛制符,不愛修煉。只有每次制符完成,才會打坐回氣,即便這樣,都硬生生將修為推到了鍛體八層。若是他一心一意的修煉,現在至少都是築基初期了。
對於這位奇人,蕭峰也生出了興致。
一個時後,車子開到了郊區的一座山旁。這裡山清水秀,倒也確實是一處隱居的好地方。
蕭峰看到附近就只有一棟別墅,知道那就是瞿百里的家了。
門口有保鏢,揮手讓車子停下。
“前面是私蓉盤,還請繞道而校”保鏢冷漠的道。
馮智弘下了車來,對其道:“我來找瞿大師,他現在在休息還是在制符?”
以瞿百里在制符界的名氣,確實當的起大師之名。
這幾年馮智弘來過兩次這裡,所以這保鏢認出他來,道:“在制符,你們可能要等好久。”
“沒事的,等的起。”馮智弘笑著道,和蕭峰一起走進了別墅,在客廳等待。
一晃一個時就過去了,馮智弘喝了好幾杯茶,再也喝不下了,瞿百里還是不見人影。
而蕭峰則是閉目養神,一點不急。
又一個多時過去,突然地下傳來嘭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般,而且房屋也晃動了一下。然後一個人灰頭土臉罵罵咧咧的從側門走進了客廳,見到客廳有人奇怪的看了一眼。
此人正是瞿百里,他也認出了馮智弘,打了聲招呼道:“馮來了?稍等,我換身衣服。”
馮智弘臉頰抽搐了下,道:“你隨意!”
這瞿百里年紀比馮智弘大不了多少,叫他馮,還真是不能忍。
等到瞿百里再出現,已經是一身儒衫,手持紙扇。
蕭峰卻有些瞠目結舌,瞿百里剛剛灰頭土臉,現在洗了頭,可頭髮還在滴水就出來了。而且他的這身衣服,對襟的扣子都扣錯了兩個地方,這樣穿在身上,不難受嗎?
馮智弘明顯習慣了,一拱手,道:“我這位朋友想買些制符的材料,還請瞿大師不吝割愛。”
瞿百里哦了一聲,打量了蕭峰一番,問道:“會制符嗎?我怕東西賣給你,全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