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就是他的追求,也是不道村人所有村民的追求。
只是少年不知道,當一個人能吃飽後,便會想著能不能吃的更好些。人啊,就是這樣,擁有各種各樣的慾望。
只是他剛躺下就立即坐了起來:床頭怎麼會有肉?
看著油膩膩的手,一定不是做夢!
“是錦繡?”
肯定不是。她行動不便。
雖然陳阿狗很希望是她,但是理智告訴他最不可能的人便是她。
“是先生?”
如果先生要送,一定不會等到晚上。興許他還會叫醒自己。
村裡的其他獵戶?
好像不太可能,他們的生活過得比自己還要艱難。
那到底是誰呢?
陳阿狗杵著腦袋,把腦袋都快想炸了,也沒想到是誰送的。
“不管了,明天問問不就清楚了。”
有些事情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必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會知道是誰的,只是早晚而已。
陳阿狗躺了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在陳阿狗熟睡後,黑暗中慢慢地顯現出一個身影。
真是屬狗的,鼻子比誰都靈,才把肉放在床頭,就被聞到了。還好剛才反應快,不然就被發現了。
那道身影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陳阿狗,轉身走了出去。她在門口停了一下,便突然消失不見。
只是她不知道,本是熟睡中的陳阿狗在她離開後突然睜開了眼睛……
“回來了。”
茅屋中,南銘拿著一冊書。門口,站著一個翹楚的女子,正是錦繡。
“先生?”錦繡愣住了:出門的時候他不是已經躺下了?
“既然睡不著,來陪先生下盤棋!”南銘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坐下,木桌上已經擺了圍棋。
“是先生。”
“你執先!”
錦繡從棋笥裡摸了個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中。用餘光偷偷掃了一下南斗,便小心翼翼地端坐。
她並不是看不見。
南銘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放下白子。
棋子落在棋盤上清脆的聲音讓錦繡漸漸放鬆,也慢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