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間鳥鳴陣陣,在這沒有半點人煙的後山中迴盪。
鳥鳴聲落下,一道消瘦的身影拖著一直半身高的斧子自山下緩緩地朝著山頂走去。
這少年正是蘇諶,此時他嘴角掛著一絲苦澀。
這一路自山下走來,他沒有發現一株稍細的樹木。
程峰讓他一日砍柴三百斤,似乎就是一棵樹可以做柴火的質量。
蘇諶在一顆兩米來高的矮樹前停下,這根直徑半米的矮樹算是他找到的,看上去作為脆弱的的樹木了。
心中憤憤,一拳砸在樹幹之上,蘇諶一陣齜牙咧嘴,鑽心的痛楚自手指上傳來。
這看似脆弱的矮樹依舊堅韌。
心底升騰起一股絕望,這是一點都懶都偷不成。
消瘦的身軀,拖動著那斧子,一下又一下的朝著樹根處的一個位置砍去。
半日的時間,蘇諶癱軟在地上,手臂都是有些抽筋了,這破斧子,沒法動用鬥氣不說,連一丁點的加成都沒有,蘇諶此刻,是動都不想動。
“蘇師弟,這是門主讓我送來的膳食,午膳與晚膳都是在此。”
豔陽高照,一名身著黑衣的年輕弟子拎著一隻木桶來到蘇諶的身前,重重地放下。
門主給這位師弟準備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以他鬥師的實力,拎著這木桶,都是覺得重。
蘇諶躺在地上,沒有握著斧柄的手抬了抬,聲音有些含糊,道:“謝過師兄。”
黑衣弟子不甚在意,只是心中暗笑,又是一個被門主丟出來砍柴的倒黴蛋,每年門內都會有著幾個運氣不佳或者實力不濟者被弄出來,說是給第二次機會,實際上,就是免費勞動力。
在他看來,面前這位小師弟,估計是撐不過這段磨礪了。
不過,第一天的上午能將這小靈槐砍進三分之一的程度,在這些年裡的砍柴人裡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師弟,門主交代了,一定要吃完,不可有剩餘。”
嘴角有著一道難以理解的笑容浮現,黑衣弟子轉身朝著山下走去,手中沒了木桶,下山的腳步輕盈了許多。
蘇諶雙手顫抖著將竹蓋開啟,一股略帶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嘔!
蘇諶胃裡一陣翻湧,這一木桶的膳食,還不說是中藥好了,各種毒物毒草,腥臭味裡還夾雜著血腥氣息。
這玩意是給人吃的?
門主那老頭莫不是看自己不爽想要藉機將自己弄死,趁機奪了自己這毒體。
可是,自己的身體,對這一桶毒物竟是有著出乎意料的渴望。
從木桶中挑出幾道紫紅色的血花草,這東西,看上去沒有那般瘮人,還是可以勉強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