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齊齊拜倒,同聲喊道:“參見皇上。”
他剛和大臣們商量完政事,心情不錯笑道:“平身!平身吧!都來了?人挺齊的嘛?”
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先是看著陸清嵐笑道:“老九媳婦也來了,遲哥兒呢,帶進來沒有?”
陸清嵐躬身行了一禮,從黃嬤嬤手裡接過遲哥兒來,笑吟吟地道:“遲哥也想來給老祖宗拜壽呢!”
饒氏還真是佩服她的心理素質,要是換作是她,現在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
嘉和帝哈哈大笑:“快快快!把朕的皇孫抱上來,這些日子,朕著實想他。”
陸清嵐把遲哥兒遞到皇上的手裡,嘉和帝小心翼翼地抱起遲哥兒,笑道:“幾個月沒見,這小子沉了不少。”他摸了摸孩子的臉蛋,“這小鼻子小眼睛的,和老九一個模子扣出來似的。遲哥兒,長大了要像你的父王一樣能幹,給朕,給朝廷分憂解難。”
遲哥兒被嘉和帝那粗糙的大手摸得“咯”地一聲笑了起來。
嘉和帝看他笑了,十分高興,跟著也笑了起來。遲哥兒不怕生,是個人來瘋的脾氣,別人越高興,他就越來勁兒,一伸手,又把嘉和帝的鬍子給揪住了。
韓氏在一旁看得雙目噴火,今天她帶了兩個兒子進宮,六七歲的孩子,能說會跑,都是極活潑好玩的,就在自己身邊,嘉和帝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她就不明白,這麼個連說話都不會的奶娃娃到底哪點兒吸引了嘉和帝?
又見遲哥兒如此地大逆不道,竟敢扯著嘉和帝的鬍子當玩具,韓氏氣不打一處來,大叫一聲:“大膽!”
換成一般的孩子,早就嚇哭了,可遲哥兒沒理她,仍在那兒自娛自樂
。
嘉和帝卻眉頭一皺,淡聲道:“喊什麼呢?”
韓氏道:“這小娃娃不識好歹,竟然冒犯父皇的龍體,實在罪不可恕!”
“這還是個不足週歲的奶娃娃,你何必這麼不依不饒的?”嘉和帝對老大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連帶著對韓氏也厭惡起來,說話的語氣就有幾分重了。
貞妃走上前打圓場:“皇上,老大媳婦也是關心您的龍體。”一伸手把遲哥兒抱在了懷裡,十分稀罕地拍了拍。她越是表現得大度,就越是反襯出韓氏的刻薄。
嘉和帝笑了笑,他再不喜老大媳婦也不過是敲打敲打她,今天這個日子,自不會懲處她。
他笑著道:“今兒是太后的壽辰,咱們行的家宴,你們不必拘禮,大家都放鬆些。”他轉向太后道:“您是今日的壽星佬,兒子先給您拜壽了,您有什麼想要的,和兒子說說,兒子一定滿足您。”
太后看了他一眼,“皇帝這話可當真嗎?”
嘉和帝一看這勢頭不對,就藏了一個心眼:“母后有什麼心願?”
太后冷笑道:“有人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婆,皇帝你管是不管?”
“這怎麼可能?”嘉和帝笑道:“您是太后,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您的晚輩,誰敢給您氣受?”
“自然是你最疼愛的皇貴妃,還有你的兒媳婦!”她用手一指貞妃,又一指陸清嵐。
貞妃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把遲哥兒給了黃嬤嬤,跪了下去。陸清嵐也十分知機地跪在貞妃身後。
皇帝看了她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些計較。貞妃自打執掌六宮以來,為人寬和大度,不論是宮妃還是太監宮女,人人對她讚譽有加。眼看著蕭少珏距離太子之位只有半步之遙了,貞妃卻不急不慌的,絲毫沒有干政的意思,這一點尤其讓嘉和帝滿意。
貞妃行事極有分寸,平日裡對太后也孝順,嘉和帝先入為主,覺得定是太后無理取鬧,她雖然貴為太后,但素來上不得檯面,嘉和帝深知這一點。
因此他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邊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聲音並不如何嚴厲。
貞妃道:“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情急之下處置了壽安宮的幾個奴婢,惹得太后娘娘生氣了。”貞妃就簡單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她的話說得極有藝術,格外突出了陸清嵐和饒氏遭受到的羞辱,把秦嬤嬤塑造成膽大妄為的惡奴。
嘉和帝聽了也怒不可遏:“竟有此事?這些奴才實在太過膽大妄為了。”
“母后,朕看皇貴妃處置的沒什麼錯誤,不過就是急了些,叫她當面給您賠個不是,這事兒就揭過去,如何?”
太后道:“秦嬤嬤也是奉了哀家的命令列事,你說秦嬤嬤錯了,難道哀家也錯了不成?”
嘉和帝一臉的不可思議:“母后,你這般對待老九和老十媳婦,這……到底是為了哪般啊?”
太后冷笑了一聲:“你問問這個女人……”她用手一指陸清嵐,“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現在說還來得及,待會兒可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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