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喜歡,自己也生一個啊!”陸清嵐笑著。
饒氏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呢,可一直也懷不上。我娘說同房三個月一般就該有好訊息了,我這早都三個月了,都快急死了。”她不敢和蕭少瑋說,也不敢回孃家說,只敢在陸清嵐面前說說。
陸清嵐“噗嗤”一下笑了,“你急什麼呢?我和王爺成親一年之後才有的遲哥兒,我要是你這麼個急性子,我還活不活了?”她拍了拍饒氏的手:“我覺得,能不能懷上孩子,關鍵還要看有沒有那個緣分,心態要好,更要順其自然。”
饒氏笑笑:“聽皇嫂這麼一開解,我心裡舒坦多了。”她想著快些在宜王府站穩腳跟,才會如此心急。
陸清嵐笑道:“你別拿我當外人,有什麼事兒都和我說,咱們是一家人。”
饒氏點了點頭:“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你有沒有想好送她什麼禮物?”
陸清嵐道:“這個每年都是有定例的,不用花什麼心思
。”蕭少珏和太后的關係並不太好,送她太貼心貴重的東西反而不合適,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好。
饒氏就轉移了話題,和陸清嵐討論起太后的壽禮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遲哥兒越長越大,越來越活潑可愛。陸清嵐看著兒子漸漸成長,心裡十分充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孩子他爹不在身邊。
遲哥兒顯示出精力充沛的一面,陸清嵐覺得一個人幾乎看顧不過來了。
蕭少珏在衡州的差事越辦越順當,衡州百姓人人稱頌,不遠千里給慶王爺送來了萬民傘。一時朝野轟動,人人都在談論慶王。蕭少珏的威望一時無兩。
寧王府。
蕭少瑜坐在書房裡,面色陰沉,不知和誰在運氣。
幾個幕僚坐在下首,人人噤若寒蟬。
蕭少瑜拿起桌上的茶盅啜了一口茶,慢慢道:“說說吧,現在還有什麼法子扭轉頹勢?”再這麼下去,太子之位遲早都是蕭少瑜的囊中之物了。
蕭少瑜已經很努力地在給蕭少珏拖後腿了,誰知道他怎麼想出來的注意,直接繞開了戶部,擺平了南大營的歐陽大統領,不但糧食有了,就連修堤的勞工都有了。
幕僚們一片沉默。
蕭少瑜自從開始了和蕭少珏明裡暗裡的鬥爭,整個人漸漸不復往日的溫文儒雅,此刻他掩飾不住氣惱,“你們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今天怎麼都啞巴了?”
“張先生,你來說。”他直接點名了。
“慶王如今鋒芒正盛,為今之計,只有避其鋒芒,等著他自己犯錯。”張先生硬著頭皮說道。“慶王生性魯莽,如今把軍隊攪和到賑災裡頭,遲早要出事兒。”
蕭少瑜冷哼一聲:“等著他自己出錯?咱就什麼都不做了,只等著天上掉餡餅下來?”虧他對這位張先生寄予了厚望,竟是這麼的不堪造就,他不由有些後悔,聽信了定國公的讒言疏遠了陸瀚,以至於現在根本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
他這兒正鬧心呢,門外有有人進來稟報:“四殿下來了。”
“他來幹什麼?”蕭少瑜有些疑惑,“請進來吧。”
遲哥兒的洗三禮上,兩人曾定下攻守同盟,不過自打那以後,老四一直表現得十分低調,沒有任何行動,蕭少瑜都快把這個盟友給忘了。
不過片刻,一身灰袍的蕭少玹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
“什麼風把你這位稀客給吹來了。”蕭少瑜笑著起身迎接。
眾人相互見禮,蕭少珏讓人給他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自己的下首。然後道:“老四特地登門造訪,有什麼事嗎?”
蕭少玹笑笑:“皇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少瑜看了那些謀臣和幕僚一眼,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一時間眾人走了個乾淨,偌大房間內只剩下蕭少瑜和蕭少玹兩人
。
蕭少瑜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蕭少玹端起茶盞不慌不忙地飲了一口,一開口就石破天驚,“我剛得到一個訊息,特意趕來和皇兄分享。”
“什麼訊息?”蕭少瑜心裡有氣,這個老四如今落魄以極,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偏偏有一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十分難受。
蕭少玹道:“我聽說,父皇已經寫下詔書,冊封老九為皇太子,只等老九從衡州一回來,就召開大朝會宣佈此事。”
“什麼?”蕭少瑜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從何得知的?”他臉上肌肉都在跳動,激動異常。一個太子之位,辛辛苦苦求了多少年,好不容易熬到老二倒臺了,卻又殺出一個老九來。多少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他怎麼能甘心?怎麼肯甘心?
蕭少玹喝著茶,頭都不抬,“弟弟我雖然愚鈍,但是總還有些訊息來源的。此訊息有七八成把握是真的。”
蕭少瑜狂怒,猛地站了起來:“你今日來此,難道是來羞辱本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