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玹微微一笑,從黃嬤嬤手裡接過遲哥兒來,抱在懷裡。蕭少珏見他姿勢熟練,知道他所說在家裡總是抱孩子不是胡說八道。
蕭少玹心裡打著主意,怎麼嚇唬蕭少珏一下子,出出心裡的一口惡氣。還未想出主意,懷裡的孩子突然毫無徵兆地哭了起來,“哇”哭聲十分嘹亮震耳,把蕭少玹嚇了一大跳。
這孩子中氣太足了,他從未想到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會哭成這樣。
蕭少瑋登時大怒:“瞧瞧,瞧瞧,還說你會抱,怎麼孩子在別人的懷裡好好的,你一抱就哭成這樣?”
蕭少玹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遲哥兒,他不但不給面子,哭得反而更加響亮了。
蕭少玹也蒙了,“這怎麼個意思?”
蕭少珏心裡有幾分著急,看了黃嬤嬤一眼,黃嬤嬤擦了一把汗:“王爺給奴婢吧!”
見此情形,蕭少玹只得把遲哥兒還給了黃嬤嬤,本來想拿捏一下蕭少珏,結果襁褓都沒捂熱乎呢,就灰溜溜地還給人家了。
黃嬤嬤檢查了一下遲哥兒,笑道:“小郡王是尿了,奴婢把他抱回去換尿布!”
蕭少珏也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喜歡兒子像是個珍稀動物一樣,讓眾人一直參觀。擺了擺手:“快去快去!”
黃嬤嬤行了一禮,抱著遲哥兒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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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少珏擺了擺手:“喝酒,喝酒,接著喝酒。”
眾人紛紛回到原來的座位,蕭少瑋忽然指著蕭少玹的前襟道:“四哥,你這是什麼,怎麼溼了一塊?”
蕭少瑋一下反應過來了,“你這不是小侄子給尿的吧?哈哈哈!”
蕭少玹臉色立刻大變。剛才他的衣裳還乾乾淨淨的,不用說,就是那小子給尿的,可是遲哥的小屁股上包著尿布,外頭還有一層厚厚的襁褓,這小子是怎麼尿到自己身上的,這得多強的穿透力?
本來是想借遲哥兒來拿捏一下蕭少珏,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惹得自己一身騷。這小子竟然和他老子一起配合整他?
饒是他心機深沉,也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
蕭少瑋卻沒忘了揶揄他兩句:“四哥,你這次來可撿著大便宜了,得了遲哥兒的一泡尿。”
五皇子也跟著起鬨,“四哥,童子尿可是好東西。”
七皇子也道:“可不是嗎,四哥,童子尿是可以入藥的好東西呀,為這個你也得連幹三杯。”
蕭少玹平日裡性子陰沉,眾兄弟們都不喜歡他,難得得到這次機會,都藉機踩他幾腳。
蕭少玹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蕭少珏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一頓酒,直喝到傍晚,眾人才紛紛散去。
蕭少瑜從慶王府裡出來,騎馬趕回寧王府,想起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透不過氣來。
皇帝給老九的兒子賜名也就罷了,居然封他為郡王,那可是前朝太子才有的待遇,皇帝這麼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暗示自己想把太子之位傳給蕭少珏。想起前些日子,貞妃剛剛獲封皇貴妃,執掌六宮,蕭少瑜越想越覺得可能。
他心裡既恨蕭少珏,更恨皇帝。皇帝把他當成棋子玩弄了這麼多年,直到老二徹底完了,他還不肯痛痛快快地封他為太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想著,就聽後面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
蕭少瑜一愕,主動放慢了馬速。
不大一會兒,蕭少玹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已經換了一件袍子,笑著對蕭少瑜道:“大皇兄走得好快。”
蕭少瑜神色清冷:“老四?你找本王有何事?”
蕭少玹意有所指地道:“咱們兄弟倆多少年一直鬥來都去的,也該是時候親近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