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嵐吩咐道:“回大慈寺!”
慧能見陸清嵐去而復返,有些詫異,迎出山門道:“王妃,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陸清嵐也不進廟,“請大師將剛才的那位師太叫出來,我想請她帶我去見一個人。”
慧能不敢耽擱,很快便將那個名叫清風的師太叫了出來。
陸清嵐急切地道:“請師太帶我去夏姑家裡。”
清風見慧能點了點頭,不敢耽擱,帶著她朝山下走去,七拐八轉,山路愈發的狹窄,甚至馬車都無法透過。陸清嵐便下了車,跟著清風步行,又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一處農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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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茅草屋,周圍圍著即將倒掉的籬笆,這屋子看了就讓人心酸。院子裡正有一個女孩揮舞著斧頭劈柴,那樣一把大斧,普通的女人怕是拿都拿不起來,可拿在她的手裡卻舉重若輕。噼噼啪啪聲中,斧子一下一下劈下去,柴被劈成大小均勻的一小段一小段的,若說夏姑沒練過武功,誰能相信呢?
陸清嵐心裡愈發篤定。若夏姑不是代雲,怎麼可能神態氣質都和她一般無二?若夏姑不是代雲,他們一個農戶之家,怎麼可能有錢送她去武館,學得這樣厲害的武功。
她正是在車上想到了這兩點,才帶人找回來的。
夏姑看到這麼多人走進來,有些吃驚,握緊了斧柄,警惕地道:“你們找誰?”
她的聲音也和代雲一模一樣。
陸清嵐忍不住激動,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夏姑的手道:“代雲,是我啊,我是陸清嵐,你不認得我了嗎?”眼圈一紅,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清風都看傻了,誰能想到陸清嵐堂堂一位親王妃,竟然和夏姑一個農家女有這麼深厚的淵源。
夏姑也嚇了一跳,她有些困惑地抽出手去:“我,我不認得您!”
陸清嵐有些震驚,這一年多來,代雲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時,屋子裡的走出一個農家老婦來,滿臉的皺紋,看到院子裡站了這麼多人,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陸清嵐,衣衫這般華美,她有些震驚。戰戰兢兢地上前道:“你們是?”
清風指著陸清嵐道:“這位慶親王妃,你還不拜見?”
老婦姓孫,沒念過書,也不識字。親王妃和郡王妃的區別她弄不懂,但是王妃兩字的含義她還是明白的,那是距離她十萬八千里,雲端一般的人物,聽說這個好看得像是仙女一般的女子居然是王妃,她唬了一跳,急忙倒身下拜:“參見……參見王妃。”
戰戰兢兢的,連話都說不好了。
陸清嵐親手扶她起來,看出她的侷促不安,溫和地問道:“您是夏姑的娘嗎?”
孫氏嚇了一大跳:“我是,我是夏姑的娘。”她心念電轉,陸清嵐堂堂一個王妃,無緣無故怎麼會找上門來,莫不是……她後背不由得冒出冷汗來,“可是夏姑哪裡惹到了王妃?她雖然呆頭呆腦的,心腸卻不壞,還請王妃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給您磕頭了。”說著又要下拜。
陸清嵐趕忙扶著她的手臂:“您誤會了,夏姑娘很好,也並未得罪我。我是見她長得像是我的一位故人,起了好奇心,這才過來看看。”
孫氏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原來如此。”
清風這時插話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請王妃進屋坐坐吧。”
孫氏這才反應過來,“王妃請進屋,進屋吧。”
這小院裡只有一處房舍,兩間房。陸清嵐跟著孫氏進了西邊的屋子,見屋子裡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床,兩把快要散架子的椅子。床上的棉絮倒是洗得乾乾淨淨,不過破了幾個洞,裡面裝的根本不是棉花,而是一些柳絮一樣的東西。
陸清嵐兩世為人,還從未如此深入基層一線,親眼看見農家的生活如此清苦,不由大為震驚。
孫氏把較好的一張椅子拉過來,用袖子在上面拂了又拂,“王妃請坐,請坐!”
這樣的椅子坐上去似乎隨時都會垮掉,陸清嵐本來是不想坐的,可是她知道自己若不坐下,怕是孫氏心裡不安,只好坐下。
孫氏又回頭吩咐道:“夏姑,快去給王妃倒一杯水來。”她嘴裡絮絮叨叨地解釋道:“家裡沒有茶葉,怠慢了王妃……”
陸清嵐連忙道:“無妨!”正想說不用倒水了,夏姑已經把水端來了。陸清嵐見那粗瓷杯子裡一層油汙,哪裡還能喝下去,便把杯子放在了一旁,微笑道:“你們兩個不用忙活了,我今日來此,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
孫氏見陸清嵐彬彬有禮,絲毫沒有上位者的架子,放鬆了不少,“有什麼事,您請吩咐。”
陸清嵐閒話家常道:“家裡便只有你和夏姑兩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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