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珏輕揚唇角:“還說感謝我,沒一點兒誠意。”
陸清嵐蜻蜓點水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樣總行了吧。”
蕭少珏十萬分地不滿意,“這怎麼夠?”抱著她的腦袋便吻了下去,同時手也伸進了她的上衣裡……
總算長興侯府和慶王府距離很近,到達王府的時候,蕭少珏已被撩撥出了真火,差點兒忍不住將陸清嵐在車上就地正法了。
陸清嵐髮髻也散了,釵子也掉了,整個人狼狽不堪。沒法子,只好讓墨菊又上了車給自己整理儀容,費了半天勁兒才算整理妥當了。陸清嵐恨恨地發誓以後出門,絕不再和蕭少珏同乘一車。再有這麼幾次,她在幾個丫鬟的面前也不用做人了。
下了馬車見蕭少珏竟還在原地等她。“王爺……”陸清嵐還以為他去了書房呢。
蕭少珏拉著她的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快些著。”在車上沒做完的事兒,回房繼續做完了才好,他現在開始難受的要命呢。
陸清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她現在腰還酸著呢,若再胡來,恐怕晚膳都要在床上吃了。她怎麼也不願意,故意磨磨蹭蹭地不肯回去。
可是胳膊到底拗不過大腿,她的那點子力氣,哪裡能和蕭少珏相比,陸清嵐還是被他硬拖著進入臥房。在她的驚呼聲中,蕭少珏將她攔腰抱起,剛剛放到床上,就聽見衛彬在外面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王爺”。
蕭少珏心裡這個氣啊,老子衣服都快脫了,你這個時候來叫我?
陸清嵐心中竊笑,推了他一把,“王爺,衛彬叫你呢!”
蕭少珏忍著怒氣,問了一句:“什麼事?”
衛彬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愈發小心翼翼地道:“十殿下來了,正在您的書房裡等您呢。”
蕭少珏才想起,昨日他見了臧元凱,一開始他覺得臧元凱是個瘋子,等他細細想過,又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自己被他深深震撼。就派人請老十今天過來,一起掂量掂量臧元凱的分量。
衛彬在外面又說了一句:“王爺,要不奴才去回了十殿下,叫他明天再來!”
到底是正事兒要緊,蕭少珏咬牙切齒:“本王這就過去。”
又在陸清嵐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就匆匆整理衣裳,走了出去。
陸清嵐心說老十來得可真是時候。蕭少珏初嚐個中滋味,如今已經食髓知味,她真有些應付不來了。
叫了墨菊和墨香進來幫她卸了簪環首飾,把髮髻也鬆了,這才覺得舒坦多了。
墨香忍不住又在陸清嵐的面前埋怨:“那兩個小蹄子,又跟著王爺去了。”
兩個小蹄子,自然指的是青棋和墨畫。
陸清嵐笑道:“隨她們去,她們本來就是王爺的丫鬟,跟過去伺候也是應該。”
墨香道:“奴婢見到青棋那個小蹄子一副高傲得如同大家閨秀的模樣就生氣。”
青棋不經意中透出不把陸清嵐放在眼裡的姿態,陸清嵐看她也不順眼。不過透過昨天和蕭少珏的對話,她能感受到夏惠妃在蕭少珏心目中的地位,青棋和夏惠妃有些關係,看在蕭少珏的面子上,陸清嵐暫時不好無緣無故動她。
陸清嵐擺了擺手,打住了這個話題,“還有沒有別的事?”
墨菊道:“還有一件事,夏若姑娘派人把府內的對牌和鑰匙送來了。”
陸清嵐一怔:“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剛才。”
陸清嵐微微一笑,這個夏若也很有意思啊!對牌和鑰匙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打發個下人就送來了。到底是架子太大還是根本不想見自己一面呢?
她問:“夏若的病好些了沒有?”
墨菊道:“聽說這幾日病得愈發嚴重了。”
陸清嵐笑道:“既然她不願意來見咱們,明天咱們就去見見她好了。”她吩咐墨菊:“你開開庫房,挑幾樣首飾,明天我要當做見面禮送給若姑娘。”
蕭少珏來到懷瑾堂,看見蕭少瑋正揹著手,欣賞他掛在書房內的字畫。聽見腳步聲,他回過頭來,看見蕭少珏,“九哥,”他熱情地打著招呼,揶揄道:“我沒影響你和嫂子吧?”
蕭少珏哼了一聲:“你說呢?”還真影響了。
蕭少瑋哈哈大笑:“九哥,你至於嗎?”
兩人嘻嘻哈哈半天,臧元凱來了。他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文士袍,其貌不揚,但身上偏偏有一種極為特異的氣質,叫人移不開目光。
臧元凱不是陸清嵐的陪房,他是作為陸清嵐的客卿,被她恭恭敬敬請過來的。
見禮之後,蕭少瑋道:“你便是大名鼎鼎的臧元凱,我聽說過你。”他像是看一個什麼稀罕物件似的上上下下打量著臧元凱。
蕭少珏道:“老十,臧先生曠世奇才,你不可無禮。”
蕭少瑋大為詫異,能得九哥這樣一句評價的,這個臧元凱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