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宮中,蕭少玹的貼身太監李世走了進來,“殿下,內務府的郎總辦求見。”
內務府郎清是蕭少玹生母的族人,對他忠心耿耿,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蕭少玹有不少大事都讓郎清去給他辦。
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快請!”
郎清進入殿中,見禮已畢,蕭少玹命令李世也退出殿外,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他一把拉住郎清的手道:“郎清,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一個偶然的機會里,他透過一個秘密途徑得知京郊有一處金礦產地,儲量十分豐富,他派了郎清秘密打探,郎清不敢大動干戈,直到現在才將金礦所在地給找到了。
郎清道:“殿下,屬下已打探清楚。金礦所在地就位於京郊六十里外陽溪山的腳下,一個名叫彭南莊的村子地下。”
蕭少玹猛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了這個金礦,我便有了源源不斷的金錢,到時候還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郎清,這件事你立了大功,來來來,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把金礦開採出來,還不驚動京中的這些大佬們。”
郎清神色古怪地對蕭少玹道:“殿下,咱們好像晚了一步,整個彭南莊已經被人給買了下來。”
“什麼?到底是誰?是誰?”蕭少玹氣得眼睛都紅了。金礦對他的大業有著無與倫比的作用,豈能拱手讓人?
郎清道:“好像是長興侯府的人。”就把自己打探到的長興侯府有一位管事花了三年的時間一點點將彭南莊買下來的情報說了一遍。
他最後說:“有件事很奇怪,這個管事似乎一直在給一個小姑娘做事,好像是……是侯府的六姑娘?”
“居然是她?”蕭少玹的唇角逸出一絲笑容。
陸清嵐在莊子上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紀氏本來打算把蕭琪和陸清嵐帶回去,哪知道蕭琪居然還沒有起床,她的丫鬟來稟報說郡主昨天睡覺的時候沒有蓋好被子,著涼了。
紀氏趕忙去看她,就見陸清嵐比她到的還早,正抓著蕭琪的手,臉上一副十分擔心的樣子。看見紀氏進來了,還在那說:“娘,琪姐姐病了,這可怎麼辦?”
紀氏見蕭琪額頭上搭著一條毛巾,臉色略有些蒼白,別的看起來都好。急忙坐下安慰她一番,“既然琪兒病了,就在這裡多住一日便是了。有伯母在,你不要怕。”
蕭琪登時就急了:“伯母,今天全興木器行的人不是要給嫻姐姐送陪嫁的傢俱過去嗎?您不在家裡看著怎麼行?您還是趕快回去吧,我的病又不嚴重,有寶兒在這裡照顧我,沒有什麼問題的。”
紀氏推辭了幾句,蕭琪只是不肯。後來陸清嵐也在一旁幫腔,紀氏確實惦記著長女的嫁妝,又見蕭琪病得也的確不算嚴重,這才答應了下來。自己先乘坐馬車回了京師,把兒子女兒全留下來照看蕭琪。
等她坐上馬車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那廂,紀氏的馬車剛剛離開,蕭琪就打床上一躍而起。“快去,快去,咱們快去騎馬!”拉都拉不住。
陸清嵐搖頭苦笑,這就是那個在皇后和各宮妃嬪面前溫柔懂事的臨安郡主嗎?自己是不是該提醒哥哥注意一下她的廬山真面目。
陽溪山莊子後頭有個很大的廣場,平時村民們收割的麥子都要在廣場上曬過之後再舂成米,今回剛好做了兩個小姑娘練習馬術的場地。
陸清嵐提前一天就和陸文廷說好了。兩人到達的時候,陸文廷已經牽了兩匹小馬在這裡等著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的騎裝,腰間繫著一條白色的絲絛,襯得他越發英氣勃勃,器宇軒昂。蕭琪見過不少美男子,尤其是宮中的皇子們幾乎個個芝蘭玉樹,可他們哪一個不是面板白皙,有一種陰柔靜態之美,陸文廷和他們比起來,就多了一種男子漢的陽剛之氣,蕭琪不知怎地竟就臉紅了。
陸文廷看見兩個小姑娘手拉手地走過來。為了騎馬,兩人全穿了一身騎裝,妹妹小小年紀穿什麼都是豔光四射他早就熟悉了,可蕭琪換上窄袖束腰的騎裝,這一身衣裳竟叫她穿出了別樣的韻味,不但絲毫不減風姿,反而多了一種英姿颯爽的美感。
陸文廷平日裡最討厭的就是女孩子嬌嬌弱弱無病□□的那套,因此除了姐姐和妹妹,對女子都是不假辭色的。今日見了這樣的蕭琪,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陸清嵐看見廣場上的那兩匹小馬立刻兩眼放光,一溜煙地跑過去,興奮地對陸文廷道:“哥哥,這是我的小紅嗎?”她伸手指著其中一匹紅色的小馬。
說著便用手去摸那匹小紅馬的馬頭。
小紅馬十分溫順地用後蹄子刨了刨地,算是和她打過招呼了。
小紅……小……紅!
陸文廷腦袋上浮起三條線,真是被妹妹的重口味給打敗了,淡淡嗯了一聲。“你上次不是騎過一回嗎?”
這是他特意給兩個小姑娘跳出來的馬匹,不但比正常的馬小一號,更是性子溫順,是絕無可能驚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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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蕭琪聽了“小紅”兩個讓人噴飯的字,也不由爆笑起來,“寶兒啊寶兒,你讓姐姐說你什麼好呢?你也算是半個書香世家的姑娘,你爹爹,你未來的姐夫都是進士,你就不能長進些,給你的愛駒起一個文雅點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