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以應天弟子自居,陳遠等人背叛應天宗又關他們何事?
既然是應天弟子,那麼自然還需遵守門規律法,這與他們聲討叛宗之人的行動無關。
所以,雲心瑤這一席話後,場中安靜下來,原本暴烈的氣氛也有了些許緩和。
雲心瑤掃視全場一眼,依舊是那副清冷的語調,緩緩說道:
“何況,又憑什麼說宗主背叛了你們?”
就在人群露出傾聽之色,凌道尊等人鬆了口氣時,人群中卻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譏諷的聲音:
“許不負是你爹,陳遠也跟你走得挺近的,怎麼,他們逃跑時就沒把你帶上嗎?”
這個聲音像是提醒了眾人,頓時人群又開始鼓譟起來。
“你跟他們關係那麼親近,自然會幫著他們說話,所以什麼閉關療傷之類的理由我們都不聽,我就不信能傷重到出來一趟就會死掉!”
“就是,廢話再多也沒用,除非你把許不負和陳遠叫出來,讓我們見上一面,證明他們還沒跑!”
群情激憤,千百人的憤怒和不滿,全朝著議事殿前那個孤單的身影洶湧而去。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雲心瑤竟然痛快的給出了答覆。
“你們想見我爹?可以!”
“他此刻就躺在墓園之中,立著無名碑的那個便是他的墳墓,若是不信,你們大可以去開棺驗屍!”
“也正好讓他看看,奉獻一生拼死去守護的應天弟子、即便默默死去也不願讓他們喪失鬥志的應天弟子,在他死後究竟是如何對他的!”
雲心瑤閉上了眼睛,不知何時,已有一顆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那淚,刺得人心痛!
那麼多人,彷彿每一個都被扼住了咽喉,全場鴉雀無聲。
“許宗主,他,他真的隕落了嗎?”
這一刻,有不少人臉色茫然,顫抖著聲音自問道。
雲心瑤視若無睹,也沒去擦拭滑到臉頰邊的淚珠,只是自顧說道:“許不負是不可能出來見你們了,而陳遠,也不能。”
“沒錯,陳遠現在的確不在連天峰,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話剛說完,原本死寂的場中頓時又起了一絲波瀾。
火長老又急又氣,不住埋怨道:“這丫頭,好不容易眼看事態能平息下去了,她幹嘛非要提陳遠這事啊,隨便編個他暫時不能出來的理由不好嗎?”
然而他怎麼知道,雲心瑤心中想的卻是:“我怎麼會不說出來?我就是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許不負、還有陳遠,他們在背後為你們付出了多少!”
雲心瑤臉上滿是堅定,擲地有聲:“陳遠離開去尋找解救應天宗的辦法,雖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回來,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會丟下我們。”
“從這一天起,我會站在護山法陣的最前端,我唯一能保證的是,就算應天宗有落幕的那天,也一定是我第一個死去!”
似乎覺得這些話的力度仍不夠,雲心瑤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生澀的將右手搭上了小腹,咬著下唇說道:“你們要相信陳遠,相信你們的宗主一定會回來的。”
“因為在這連天峰上,不僅有他的子弟同門,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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