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
陳遠搖搖頭答道：“深意沒有，淺意倒是有一些。”
“你看十二這兩個字合起來，可不就是個王字麼？”
“啊？就這個原因啊……”王自在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糾結。
“你是不是對這個名字不太滿意？”陳遠問道。
心知這個名字很可能要伴隨自己今後一生了，王自在當然不太甘心，吞吞吐吐道：“師父你看，咱應天宗的祖師爺名字取得多麼霸氣啊——帝一。”
“弟子當然是比不上祖師爺了，不過也可以叫老二嘛，不對，忘了師父您嘞，您是老二，弟子噹噹老三也不錯啊。”
呸，你才是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陳遠剛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又聽到王自在在那說道：“可這一下子掉到十二去了，是不是顯得咱們這檔次有點低啊？”
“你怎麼就不開竅呢，”陳遠解釋道，“沒錯，你的確可以給自己取個霸王啊至尊啊之類的名頭，可就算等你今後有了金丹修為，再加上師父給你的藏鋒功法，也最多能偽裝出個分神境界。”
“你想想，一個首領才是分神境界的勢力，和隨便一個下屬也有分神修為的勢力，哪個更有威懾力？”
王自在目光一亮，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師父您的意思是……”
“日後你要時刻將自己當做是一個潛藏大勢力的分支主事，這樣一來不僅會讓有敵意之人摸不清你的底細，也能使自己更加安全，讓他們在對付你時投鼠忌器。”
“那這樣的話，”王自在有些懵懂的問道，“為什麼不取個二百九十九或是三千一百七十三之類的代號呢？”
陳遠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徒弟，心裡有些懷疑起將他推到影子首領的位置，究竟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你傻呀，”陳遠一巴掌拍在王自在頭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要是有這實力那還隱在暗中幹嘛啊，吃飽了撐著麼，直接跳出來搶聖地飯碗不好麼？”
王自在當然不至於這般不濟，要不然他也不能在短短几年間爬到高位，並且還在外敵環視之下將空雲維持得不錯。
只不過在陳遠面前，王自在彷彿又回到了少年之時。
就像是幾年前在風間城的那場東大陸修真產品展銷會上，他看著自家師父長袖善舞將所有參加拍賣會的人都耍得團團轉的崇拜眼神，心中不自覺就生出了依賴之感。
“那好吧，弟子今後就叫十二了。”
王自在終於應了下來。
只不過如今的王自在絕不可能猜想到，多年以後的這方世界，十二這個名字，究竟會攪動起怎樣的風起雲湧。
許久之後，有些宗門裡有十一分派，可接下來便是十三分派；秘籍之中，有著第十一式，可連著的下招便成了十三式，中間缺失的那個數字，彷彿成了一種忌諱……
然而現在的小王，依然只是個跟在陳遠身後，喊著“師父，師父，我們去哪裡呀？”的呆愣青年。
“去應天城，”陳遠的目光望著遠方，輕笑道，“我給你找的另外一位師父，在那等著我們呢。”
陳遠像慕夕顏開口求助，又著手建立屬於自己的情報機構，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