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一場合議會,最終以雷聲大雨點小而告終。
諸位看夠了熱鬧的長老們心滿意足,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了。
其中煉器道的火長老經過陳遠身旁時,拍了拍他肩膀大聲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沒事的,記得,三天後來老夫這裡報道。”
陳遠點頭應了聲是。
再過得片刻,這議事殿內已經走得一個人都不剩了,而許不負更是早就沒了蹤影,然後陳遠就有點蒙圈了:“怎麼回事,沒人管我了麼?”
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是由執法殿的人押送陳遠去接受懲罰,可問題是那些人在大長老下不來臺時,便早已隨之離開了會場。
“算了,”陳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大不了我自己過去就是了,反正那地方我熟。”
隨手合上身後的大門,陳遠徑直向著後山思過崖走去。
這地方陳遠的確是挺熟的,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這了。
距離陳遠透過主宗考核來到這連天峰,已經過去了五年,就連在陳遠之後的那屆弟子,也已經在這山上修道兩年有餘了。
但陳遠實際上並沒有在連天峰住過多久,除了那集訓過一個月的側峰茶場,這方圓不過十丈的思過崖竟能算得上是陳遠呆得最久的地方了。
熟門熟路的來到崖邊,靠著一塊頑石,陳遠枕著雙手翹起腿來,顯得分外悠閒愜意。
不知為何,陳遠感覺回宗以後,就連這空氣都顯得比西大陸那邊親切幾分。
就在陳遠雙眼半眯半睜,閒散地快要睡著時,他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來。
從地上爬起身子,陳遠繞到了懸崖的另一側。
山間雲霧繚繞,掩蓋住了崖底的景色,讓人看不真切。
陳遠卻知道,在這雲霧之下,是明河道人常年閉關之所。
陳遠站在崖邊,看那雲捲雲舒,心中若有所思。
許久之後,陳遠嘆了口氣,重又躺回開始的地方小憩,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當天邊紅霞散去,第一顆星辰掛上天幕時,陳遠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降臨,他的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明河,好久不見……”
“咦,你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被關禁閉了?”
這聲音自陳遠身後響起,隨著一陣清風拂過,再等定神看去,陳遠發現明河已是坐在了自己身旁。
“呃,前輩您是如何知道的?”
陳遠詫異的問道,雖然陳遠知道明河心裡誤認為自己和他師兄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堅持不讓自己稱呼他為前輩,但面對一位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陳遠還不是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稱。
“廢話,老夫又沒到眼瞎耳聾的地步。”
明河道人得意洋洋的解釋道:“雖然老夫不便遠離此地,但偶爾神遊出竅,這明遠峰上有何大事發生,還是瞞不住老夫耳目的。”
“就像前天,老夫無聊之下元神出竅時,卻正好在彩雲澗看到某人和他那小女友在那卿卿我我呢,嘖嘖,你是不知道,那肉麻話,聽得老夫險些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