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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陳遠生性涼薄,而是人有遠近親疏之常情。
在陳遠心中,那夜的另外七十一條亡魂,陳遠雖然也會為之悲痛,但無論如何,他們的重要性加起來也比不過範師兄一人。
而煉靈門那三條被殃及的池魚,更是加起來也值不得範師兄一根寒毛。
就是範師兄一人,這三條性命的代價也遠遠不夠。
連番被陳遠反駁,莫長老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了:“陳遠,你要懂得適可而止!”
頓了頓,大長老又問道:“你到底想如何?”
陳遠笑了笑,答曰:“不是弟子想如何,而是這事情該如何。”
“弟子所求,不過是‘公道’二字罷了。”
“那就是殺人者償命,指使者同死!”
莫滄行的眸子眯了起來,隱約有寒芒綻出:“你可知道這事是誰做的嗎?”
陳遠坦然應道:“弟子雖然沒有宗門裡的那些情報來源,但此事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指使者,乃是煉靈門的馮一鳴,原因正是弟子在寧城論道上毀了他的謀劃、落了他的面子,為此報復罷了。”
“那你可知他的身份?”
“知道,煉靈門的少門主,趙信的姑爺。但他是何等身份與他是不是兇手又有何關係?”
“陳遠,你不要故意裝傻,”莫滄行的話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警告的意味,“你知道的,動了這樣身份的人意味著什麼。【.】”
“弟子不知道,弟子所知的,僅是殺人者償命,天經地義!”
為陳遠氣勢所攝,莫滄行竟一時沒了言語,半晌之後,他才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宗門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想要肆意妄為,等你當上宗主那天再說吧!”
“貌似莫長老您也還不是宗主吧。”
“你給我出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遠看明白了,從宗門這裡是註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了,失望之下準備離去。
臨出門前,莫長老冰冷的話語聲傳至耳邊:“若是挑起了兩家爭端,你陳遠定會成為宗門的罪人!”
“是麼,”陳遠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那就等我成為罪人的那天再說吧……”
離開執法殿後,陳遠想起自己囊中空空如也,而揀寶那邊胖子重傷如今去找他也有些不太方便。
想了想,陳遠向著瑤姑娘的住處走去。
“借我些靈石。”沒有任何客套,陳遠開門見山的說道。
瑤姑娘並沒有問陳遠要去做什麼,也沒有問他要這些靈石有何用,只是默默的將個儲物袋放在了陳遠手中。
“多謝。”陳遠誠懇的說道。
瑤姑娘搖了搖頭,忽然間她想起些什麼,告訴陳遠道:“你稍等。”
話音剛落,她就匆匆忙的退回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