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不相信數百年的相處下來,冥河道人會對帝一天尊的事情一無所知。
只是冥河道人的反應卻是讓他失望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冥河神情很是誠懇的說道,“眾所周知,我師兄乃是萬年不遇的修道奇才,世上唯一的一個問道修士,又怎麼可能是個沒有丹田無法修煉的廢人呢?”
陳遠見冥河仍然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忍不住踏前一步逼問道“難道前輩就忍心看著一個原本前途無量的弟子,卻因為對宗門的無私奉獻而前途盡毀嗎?”
冥河道人避過的陳遠的目光,長嘆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各人的命數,強求不得。”
“如今這個世上,您已經是對祖師爺最為了解的人了,難道您對於祖師的特異之處就一無所知嗎,還是您知道些什麼卻不願意告訴我?”陳遠頗為不甘心的問道。
冥河道人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心中也感到有些愧疚,可不知為何,他還是始終沒有開口。
陳遠也不知該如何繼續勸說了,思過崖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場中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過得片刻,陳遠卻是突然呵呵發出了一聲輕笑。
就在冥河道人詫異的目光看過來時,陳遠開口說道“我應天宗已傳承了三千年有餘,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宗門裡不少建築都顯得有些破敗了。”
“弟子作為應天宗的一員,也時常想著能為門派出出力。”
“正好最近我在寧城贏了一大筆靈石,所以我考慮著可以捐獻出來一部分,讓宗門之中比較破舊的建築剛翻新的翻新,該重做的重做。”
“特別是那幾棟建築,”陳遠手指著某處畫了個圈,“由於起初時某些設計就不太合理,更是應該徹底推翻,另擇他址重建。”
冥河道人起初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陳遠說這幹嘛,可等冥河道人看清陳遠的手勢後,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惡意。
陳遠手指畫圈,圈起的地方分明就是女浴室的所在,他竟然是想將自己唯一的樂趣給剝奪了。
這叫冥河道人如何能忍。
“你是在威脅老夫?”冥河道人怒視陳遠語氣不善,伴隨著他的質問,大乘期修士那恐怖的氣勢壓迫撲面而來。
雖然在這股威壓之下,陳遠幾欲窒息,可他的態度仍是寸步不讓,強撐著說道“正是如此。”
兩人眼神中無形的交鋒持續了很久,可就在陳遠被壓迫得冷汗淋漓,搖搖欲墜之時,冥河道人卻是首先收回了氣勢,退縮了。
從陳遠的目光中,冥河道人看到了不可動搖的堅定。
這也讓他明白,除非自己乾脆殺了陳遠,否則絕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
可問題是,自己能對陳遠動手麼?
單以陳遠如今在門派裡的身份地位和所做的貢獻來說,在他沒有違背門規的前提下,即使冥河道人輩分再高,也不能對陳遠喊打喊殺,更別提陳遠和“那位”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了。
冥河道人苦笑一聲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要是能說我早就開口了,實在是昔日我曾承諾過,要幫他保守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