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知道陳遠的年齡,如今應該是二十一歲,這也應該是他只是作為看客,而沒有上臺參加比試的原因。
再說了,三年前陳遠應該已經十八歲了,若是按他所言今年十五,三年前豈不是隻有十二?
十八與十二,六歲的年齡差距,對於一個已經幾百歲的老前輩來說,自然是沒太多差別,可對於十幾歲年紀正處於發育期的少年們來說,卻是有著天翻地覆般的不同的。
所以蘇三隻當陳遠是在開玩笑,至於他說的話,那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看見蘇皇子那副雖然我天真但你不能當我傻的表情,陳遠嘿嘿一笑,還待再逗逗他時,臺上卻傳來了長老沉穩肅穆的聲音:“周志豪,你可選好要挑戰哪個對手了?”
周師弟的比試就要開始了,陳遠暫時壓下了調笑的心思,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臺上的周志豪,此時正打量著高臺之上的十名對手。
按照規矩,陣法系和靈獸系的師兄師姐他不能挑戰,這就去除了四個目標,剩下的六個科選擇的物件中,三名正選弟子周志豪既沒有既沒有擊敗他們的信心,也沒有奪取其位的野心。
所以最終,他的目光投向了同是術法系的三名替補弟子身上。
與淺師妹的目光一觸即收,周志豪略過了這個目標,對於這位師妹,他總有些心裡發怵,而且周師弟心裡很清楚,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然後目光移到下一位,這是一個胸毛茂盛滿臉橫肉的大漢,見周師弟的視線看了過來,“嗯哼”一聲瞪了回去,壓迫感十足。
周師弟被這一瞪,只覺得自己心尖兒都顫了顫,趕緊低眉順眼的移開目光看向了最後一位。
這一位倒是正常了許多,不高不低不胖不瘦長相也很平凡,周志豪心中一定,指著那名弟子說道:“長老,我就挑戰這位師兄吧。”
坐在臺上的巫升簡直想罵娘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鬼了,今天上臺挑戰之人,十個裡倒有五六個將目標選做是他。
剛結束一場挑戰,巫升返回臺上,連屁股都沒坐熱,眼前這愣頭愣腦的小子居然又選中了他。
特別是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周志豪,想起他上臺前那滑稽的表現後,巫升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一個才築基初期,連路都走不好的雜毛,也敢挑戰我巫升了?究竟是誰給你的底氣?”
被這夾槍帶棒的一頓訓斥,周師弟錯愕的愣在了當場,不知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師兄。
臺下的陳遠,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是看到周師弟這幅樣子,巫升想著挑戰自己的竟是這種貨色,更是變本加厲的說道:“看來之前我還是太手軟了,才讓你這樣的雜魚存了僥倖之心。”
雙手互動相握,骨節間噼裡作響,巫升一步步向前逼去,言語森然:“所以,你做好被我打出屎來的準備了嗎?”
場邊主持比試的長老一臉漠然,對於巫升的言語威脅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看來,不管是譏諷也好,壓迫也好,恐嚇也好,都只不過是比試之前的一些小手段,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對手的實力不能完全發揮出來罷了。
況且,就算斷肢殘疾都可重生,弟子比試間只要是不傷及性命不毀掉丹田,長老們都不會干涉的。
主持長老做壁上觀,陳遠卻有些看不過去了。
在陳遠看來,擂臺比試拳腳無眼,若是周師弟被你打了個鼻青臉腫,也只怪他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可若是這般無緣無故的言語羞辱,陳遠就頗有些反感了。
在陳遠看來,周師弟自己欺負欺負倒也罷了,你巫升又算個什麼玩意?
況且周師弟上臺之後不過說了句要挑戰於你罷了,又哪裡得罪了你至於讓你這般恨之入骨?
“比試就比試,哪來的這許多廢話,別人選中你不過是因為你最弱罷了。”
頓了頓,陳遠語含威脅道:“需知天道有輪迴,你今日若有過分舉動,焉知他日不會報應到自己頭上?”
“哦,”巫升怪眼一翻,看著臺下的陳遠,“你又是……”
只是他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高臺上傳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巫師弟有所不知,此人姓陳名遠,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矇騙成了本屆煉器系的親傳弟子,只不過可笑的是,他卻是個連比試都不敢報名參加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