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執事隨手在地上劃了道線,對著垂頭喪氣的陳遠說道:“咯,宗門還是很人性化的,要是天氣變化那個山洞還能避避雨。”
而後,他指著自己剛劃下的那條線說道:“這裡就不要越過去了啊,否則就算作你意圖逃獄,可是要罪上加罪的。”
“好好反省吧,時間到了你就可以自己出來了,”那執事拍了拍陳遠肩膀,嘆道,“以後可長點心吧。”
陳遠看著那執事遠去的背影,再看著腳下那歪歪扭扭隨手劃下的“獄門”,不由得滿心的哭笑不得。
這是傳說中的自助式禁閉服務嗎?
不過陳遠也明白,這種待遇也就他這種犯錯極輕的弟子才能享受了。
無意於挑戰門派法紀的權威,陳遠退後幾步,遠離那條橫線,走到崖邊,抱膝坐了下來。
山崖遠處,隱隱綽綽能看到散落於各處的建築,似乎還有人聲傳來。
陳遠苦笑一聲,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成為主宗弟子的第一天,會是這般度過。
他更是沒有想到,曾經天真無邪、心思單純的淺師妹,會在再度重逢的第一天,以不惜自殘的代價,將他坑得這麼慘。
唉,都怪我在不經意間,讓一個純潔的少女從此變得成熟了起來。
咦,只是為什麼這話說出來,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就在陳遠的胡思亂想中,天色漸漸黑了,夜晚即將來臨。
“這也太荒涼了,鬼都沒有一隻,”坐得久了,陳遠開始有了無聊的感覺,不禁嘆道,“要是狗剩在這就好了,至少能讓我揍一頓解解悶啊。”
只是如果狗剩大人知道了陳遠對它這般思念,不知心中會做何感想。
想著睡覺是最好打發時間的辦法了,陳遠起身向那山洞中走去。
可陳遠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走進山洞的那一刻,卻迎面撞見了一個“人”影。
雖然身處主宗範圍之內,陳遠的警惕性並不是很高,但以他築基後期的實力,強大的神念也絕不至於幾丈範圍內,卻完全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存在。
看著面前這個頭髮蓬亂衣衫襤褸的身影,陳遠在怔了片刻後,忍不住淒厲的慘撥出來:“鬼啊~~”
盞茶時分過後。
“你這小子,居然敢罵老夫是鬼?”想到這裡,那洞裡走出之人又忍不住狠狠地在陳遠腦袋上敲了一下。
“別,別敲了,都已經腫了,”陳遠捂著腦袋,滿臉無奈,“您看看您這穿得跟野人似的,要是您不說,誰能猜到您是我應天宗的前輩啊。”
“咚”的一聲,陳遠的腦袋上又捱了一下,“居然敢罵老夫是野人”,這是陳遠又一次被敲的原因。
說來也奇怪,無論陳遠怎麼遮擋躲避,可面對這怪人簡簡單單的一敲,卻是毫無辦法。
“我也不想啊,”陳遠哭喪著臉說道,“可您又沒告訴我名諱。”
“老夫名叫明河,明亮的明,河水的河。”說到這裡,那老者頓了頓深深看了陳遠一眼,然後十分突兀的接了句,“你,還有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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