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離開雅間後,希爾便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一邊靜靜地喝著杯中的茶水,絲毫不搭理對面一直在拿眸子瞟她的封易景。
經過昨日的相處,穀雨又不似大家閨秀一般知書達理,氣質沉穩,喜怒哀樂不全形於色,反而猶如假小子一般,與其他幾位公子哥聊的很好,這不,此時正和木子路穆辜聊的正嗨呢。
昨日封易景偷瞄即墨婉兒,不僅是希爾發現了,穀雨也看到了,所以呢,穀雨一雙靈動的眸子看了一眼正在和婉兒聊天的封易景,隨即看著旁邊的兩人開口道。
“你們在國子監有沒有什麼趣事?”
木子路手拿一把摺扇,聽了穀雨的話,一邊輕輕敲打著另外一隻手的手心,若有所思,一邊想著情不自禁的呢喃出聲:“趣事啊?”思索了片刻,頓了一下說道:“有了,不過是關於別人的,對於他來說,可能不算趣事。”
穀雨笑眯了眼,忙不迭的點頭,說不定還能聽到關於某人的光榮事蹟呢。
“好呀好呀,你說。”
“這國子監呀,可是很多莘莘學子嚮往的地方,但是對於我們的封二公子來說,形同牢房。”
穀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想聽什麼就來什麼,忽然有些小激動呢。但同時,她又疑惑了,這怎麼就成牢房了呢?這事兒呢,在當時的京城裡,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一旁的封易景聽到自己的朋友絲毫不避諱他的存在,並說起了他以前的糗事,急忙開口想要阻止。
“這都是陳年的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了,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用理他,你繼續說。”穀雨看不看一眼封易景,示意木子路接著往下說。
這事兒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也不差在多幾個,所以,沒有受到當事人的絲毫影響:“一年前,這位封二公子帶著一眾女子去了溫泉行宮,這溫泉行宮可是當今聖上賞賜給封大人的,他倒好,直接讓這一行女子給毀了。”
“封大人知道後,臉都氣綠了,直接把咱們這位封二公子送進了國子監,從此,他就一直待在國子監,這一年多以來,不曾出來過,嘖嘖嘖,你是不知道啊,後來呢,就以他這個招蜂引蝶的本事,把國子監裡的一眾女子迷的是神魂顛倒。”
封易景在一旁聽著,說到後面的這個事啊,他就坐不住了,這事根本就不是這麼個事,這要是被誤會了,那他豈不是得冤枉死。
“別聽他瞎說,那些女子根本就是因為我是封易寒的弟弟,所以才湊上來的,但是,我從來沒有搭理她們。”
這些話,在座的也都聽到了,這些事呢,希爾也都略有耳聞,所以,她也只是靜靜的聽著,並不說話。
說話的時間,希爾點的菜,也都慢慢地一一端上了桌,幾人一邊吃著,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穀雨正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開口說道:“然後呢?”
“他說的也對,很多的世家小姐確實有想要攀上這一門親事,所以才不斷對他表示傾慕之情。”這事木子路並不否認,畢竟他哥哥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攀上了他,可不就是攀上高枝了嘛。
當然了,他們幾個可是很多年以前就認識的,基本都是不打不相識,幾個人的親人也都有在朝為官,只是官職沒有略低了些,不過,都是為朝廷效力,不論官職大小。
穆辜在子路話音剛落時,他就接著說道:“就在前不久,他可是帶著許多學子逃了學,把夫子氣的是七竅生煙,結果,他只是為了出去過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