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負責傳旨的太監名叫汪直,汪直一看趙樞連聖旨都摔了,我的個天爺,當時就嚇得結巴了,身體也哆哆嗦嗦,站都站不穩。
汪直一臉驚恐的說道:“殿下,這這這這這,這可是聖旨啊,您不能無禮啊,這是大不敬啊。”
趙樞一聽,眼睛瞪過去,罵道:“他孃的,你也來給老子找不自在,您他孃的明明看見老子在發火,你還在這裡火上澆油,你安的是什麼心?你是要氣死老子嗎?來啊,給我打三十大板,狠狠的打。”
你說一個太監身子本來就缺點東西,哪裡捱得住三十大板,拖下去還沒打幾下,那汪直就一命嗚呼,去西天繼續傳旨去了。
堂堂傳旨太監,竟然被人打死,這在古往今來的王朝裡面,那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張四經這時候也慌了,他說道:“殿下,那太監死了,這可怎麼辦啊?現在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說不清了。”
趙樞卻一臉無所謂,說道:“說不清就不說了,有什麼關係?本來老子這次出來就沒打算回去,現在他讓我回去,門兒也沒有,把那死太監埋了,還有他那些隨從都抓起來,關到監獄裡面去,咱們就當沒接到聖旨,就當沒這回事兒。”
“還能這樣?”
張四經都聽呆了,這接到聖旨還能當沒接到?還能當沒發生?
不過趙樞性格強勢,張四經也不敢亂說一句話,只能老老實實的去辦。
趙樞把這事情打發過去,也懶得去理朝廷有什麼反應,就朝廷那德行,即便是真的要發大軍來打自己,等他磨磨蹭蹭,東拼西湊,沒個一年兩年也別想看到軍隊。
而老子在這一兩年的時間裡面,自己已經可以幹很多事情了,還怕他?
而且趙樞做事那也從來不計較後果,天大的事,那也是以後的事,先把現在過好再說。
然後趙樞把王雨叫了過來,對他問道:“這檢舉揭發貪贓汙吏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老百姓他們的冤屈有沒有得到伸張?以前搜刮的錢財有沒有還回去?”
王雨說道:“回殿下,除象山縣,慈溪縣,奉化縣這三縣外,其他各縣的官吏都已經把貪贓枉法的錢退出去了,而且那些知縣縣尉等人甚至還變賣了家財土地,給百姓湊錢,他們應該都是怕殿下殺雞儆猴,都想補上這個窟窿。”
“嗯,這還差不多。”
趙樞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象山縣,慈溪縣,奉化縣這幾個縣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這三個縣的老百姓排隊揭發,那都從縣衙門口排到了城門口,都是一眼望不到頭,但卻遲遲不見動靜,縣衙一沒有開堂問桉,二沒有登記造冊,就那樣讓老百姓在那裡排隊,生生從早排到晚,排一天,排兩天,排三天,天天都是如此。”
“什麼!”
趙樞大怒,勐地一拍桌桉,罵道:“他孃的,這三個縣是怎麼回事?這是公然不把本王的旨意放在眼裡,他孃的,老子正愁沒有殺雞儆猴的雞,他們算是撞到槍口上來了,張四經,給本王下達文書,叫那三個縣的知縣縣尉一干人的全部到杭州來,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九條命。”
“是,殿下。”
張四經得了吩咐,趕緊草擬文書,然後命人發往那三個縣,讓他們趕緊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