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裡這樣嘀咕,面上也不敢說出來,薛昂說道:“實不相瞞,殿下,現在那宋江的叛亂是越演越重,前些日子甚至已經攻破了鹽縣等三個縣城,裡面的金銀財寶都被搶劫一空,很多的人也被他們殺了,下官這次來,就是希望殿下能夠領兵出征,剿滅宋江這一夥人。”
趙樞一聽,瞪大了雙眼,怎麼回事兒?怎麼宋江的叛亂還沒有剿滅?不是早就聽說宋江叛亂嗎?這也太拖沓了吧。
當時自己還藉著這個由頭,搞了這個書畫宣揚史,現在都這麼久了,半年了吧,宋江怎麼還在那裡蹦達?
趙樞問道:“我記得宋江的叛亂這不是半年前就傳過來了嗎?當時朝廷是怎麼應對的?怎麼到現在這叛亂還在那裡繼續?你們究竟有沒有派兵去剿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光拿錢不幹事兒?”
“不不不,”
薛昂趕緊擺手否認,“殿下,下官等人那可都是日日夜夜為朝廷當差啊,都不惜為國分憂,死而後已,哪裡還敢拿錢不幹事?只是這裡面的內情殿下有所不知。”
“什麼內情,你說。”
“是這樣的,上次宋江叛亂的訊息傳到了朝廷,當時下官和兵部的一些同僚都在一起商議怎麼應對,可是後來從陛下那裡傳來訊息,說陛下已經有了解決方案,
陛下的方案就是讓殿下你訓練一批書法家,畫家,讓他們的書法去陶冶那些叛賊的情操品德,這樣叛亂就可以不攻自破,不剿自滅了。
就這樣,這出兵剿匪的事情就耽擱下來,等的就是殿下早一點把書法家畫家給訓練出來,可是等到現在,也不見殿下有什麼動作,這就讓下官很為難了。”
這一下趙樞聽的傻眼了,罵道:“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這救兵如救火,你們等我在這裡訓練書法家,畫家,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現在聽你這樣說,宋江攻破了縣城,那責任還在本王嘍?”
“不敢不敢,下官可不敢這樣說,下官只是希望殿下能夠領兵出征,殿下的實力下官和朝廷百官那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下官相信只要殿下出馬,一定可以蕩平這些賊寇。”
趙樞直接擺手拒絕,說道:“滾蛋滾蛋,本王剛剛出了一趟遠門,累的半死,才一回到王府,還沒休息兩天,現在還腰痠背痛,你又要本王出去剿匪,難道這朝廷上下除了本王,就沒有活人了嗎?”
薛昂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下官也知道殿下您身體勞累,可實在是這國家大事耽擱不得,所以還是希望殿下能夠受累,走這一趟。”
“要走你去走,本王不走。”
趙樞懶得搭理他,直接讓人送客。
薛昂沒有辦法,也很無奈的告辭離去。
薛昂走後,張四經一臉不解,對趙樞問道:“殿下,這宋江的叛亂不過是一群小匪賊而已,以殿下您的英明神武,出去一趟,那還不是跟趕蒼蠅蚊子一樣,殿下為什麼這白撿的功勞不撿?”
趙樞瞥了他一眼,罵道:“你都看出來這功勞是白撿的功勞,沒什麼分量,難道別人看不出來嗎?這蒼蠅腿蚊子肉吃的有什麼意思?”
“那殿下您對這事兒就不管了?”
“管不管,那看以後唄,這些百官處理不了,到時候本王再出馬,那才叫功勞,現在他們都沒動,等本王出去,就算打贏了,這功勞也不痛不癢,不大不小,誰在乎?”
“那萬一這百官把宋江的叛亂平定了呢?”
“平定就平定唄,一夥小毛賊有什麼大不了的,本王難道還差這一份功勞嗎?”
張四經想想也是,然後就沒有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