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望著眼前的小人出神的傅思哲,聽見夏禾叫他,趕緊回過神來,看見夏禾哭的淚流滿面的,無奈的用大手給她擦了擦,看見夏禾腳底沒有穿鞋,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傅思哲本來就很高,一米八以上的大個子,他平時又注重鍛鍊,所以渾身都是肌肉,一下子抱起抱著孩子的夏禾,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的懷裡抱著夏禾,夏禾的懷裡抱著孩子,整個畫面非常和諧。
保姆在旁邊看了,笑得咧開了嘴:“真好!一家三口真好。”
吃過晚飯後,孩子被保姆抱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了傅思哲和夏禾。
傅思哲低沉著嗓音就壓在了夏禾的身上:“禾兒……”
夏禾看著壓過來的傅思哲,往後面閃了一下,微微的垂下了眸,纖細的睫毛彎彎的向上翹著,一眨一眨的在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巴掌大的小臉變成了緋紅色,嬌軟的嗓音低低的:“你幹……幹什麼,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我……我該去洗澡了。”
說著推開了傅思哲,拿起睡衣跑向浴室。
傅思哲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夏禾,都已經是當媽的人了,還是這麼害羞。
一夜纏綿,夏禾累的渾身軟綿綿的:“思哲,我好累,我要睡覺……”說著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呼吸均勻的灑在傅思哲的臉上。
傅思哲用手拍了拍夏禾的臉,抱起她走向浴室,給她洗完澡回到床上,抱著她就睡了過去。
早上,傅思哲先醒了過來。
他從小就擔起重任,非常人的訓練讓他養成了每天六點就準時起床的習慣,所以剛到六點傅思哲就醒了過來。
看著呼呼大睡的正香的夏禾,傅思哲沒有打擾她,翻身平躺看著天花板。
他和夏禾想到一塊兒去了,昨天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都心照不宣的想到,這次的事情不簡單,而柳父一定是裡面最關鍵的人。
所以兩個人早就料想到柳父肯定知道事情的原有,只不過昨天時間有限,柳家剛出事,柳沁一時接受不了情緒不穩定,又哭又鬧的也詢問不出什麼來。
想到昨天探監時柳沁的狀態很反常,而且柳老爺子的態度,也讓人看不懂。兩人似乎都沒有事出之後的著急和急於為自己辯白,而是奇怪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等夏禾起床收拾完,兩個人決定再去探監。
車在警察局停了,傅思哲牽著夏禾剛推開門,就聽見工作人員小聲的議論:“你們聽說了嗎?昨天來的那個柳家的老爺子,居然撞牆自殺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哪個柳家?就是那個之前特別有錢因為地下研究所研究病毒被關進來的那個嗎?”
“對對,就是那個,這是有多想不開,居然選擇自殺,也太痛苦了。”
“是呀,真的是太嚇人了,據說柳家女兒也被關在這裡……”
兩個人剛好聽到了這些人議論的內容,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得到的居然是柳父也被關了進來,而且還一頭撞在牆上自殺了的訊息。
正在議論的工作人員看見傅思哲和夏禾進來,連忙都閉上了嘴,假裝低頭工作:“傅總好。”
夏禾剛才聽見她們說到柳沁,心裡一揪,拉了一下傅思哲的袖子,兩個人趕緊去見了柳沁。
門開啟了,柳沁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裡,雙腿蜷縮在椅子上,手緊緊的抱著腿,喃喃自語的說道:“什麼都沒了,一切都沒了,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完全沒有理進來的兩個人,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夏禾撒開了傅思哲的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進柳沁,用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感受到後背上的手手心裡源源不斷的傳來溫度,柳沁的淚噴湧而出,卻沒有發出聲音,身體顫抖的歷害。
夏禾看見一晚上不見如此狼狽傷心欲絕的柳沁,不忍心的也紅了眼圈,輕聲的安撫柳沁:“沒關係的,沒關係的,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哭了一會,柳沁也漸漸的有點累了,情緒也安穩了不少,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她的抽噎聲。
一旁一直看著沒有做聲的傅思哲,淡然的開口:“柳小姐傷心,我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你配合,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柳沁聽見傅思哲的話一愣,她從來沒見過傅思哲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有點詫異:“嗯,我知道了,謝謝傅總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