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心中冷笑:“我想秦小姐可能找錯人了,我們並不熟悉,所以我也沒必要聽你說什麼。”
夏禾在飛機上受了陳肖的欺負,加上對傅思哲的擔心,心中正一肚子火,正愁沒出撒火呢,又碰上這個不速之客?
她以前是不是太好欺負了,怎麼各個都以為她是聖人。
“夏禾,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有不滿,我就說幾句,說完我就走。”秦麗婷攔住夏禾的路,臉上一副緊張和欲言又止。
“秦麗婷,我沒有時間聽你的廢話。”
夏禾不冷不熱的開口,清冷的語氣如同初春的湖面上的碎冰,冰冷刺骨。
說完,夏禾再不想搭理秦麗婷,而是往旁邊走去。
秦麗婷一著急便上前拉住夏禾的手臂,著急忙慌的說道:“夏禾,你以為我是專程來接你的嗎?我才沒有那閒工夫,是真的又是找你。”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請你放開你的手。”她想甩開秦麗婷,奈何秦麗婷抓的緊,她又不能眾目睽睽下強制動手。
“程荃不見了,夏禾。我真的不是來機場找你的。我絲毫不知道關於你的一點一滴,我是跟蹤程荃到這裡的。我剛剛在路上還在想他怎麼無緣無故就來機場。但是就在這裡程荃就消失不見了,我覺得很奇怪,然後就看見你了。”秦麗婷向夏禾解釋道。
夏禾看著這樣的秦麗婷,手緊緊的揪著旁邊的衣襬,心卻冒起太多的複雜感情。
秦麗婷的表情不像在撒謊,那就是說……
程荃,這個名字浮現在夏禾腦海中,以及上一次約好在機場碰面,卻最終沒有赴約的場景。
夏禾開始懷疑會不會程荃也和這個事情有關,還有,秦麗婷為什麼會跟蹤程荃?這些問題阻止了夏禾離開的腳步。
“夏禾,你在想什麼?”秦麗婷問道,纖細的手指,在袖筒中握成拳頭。
“我剛剛從卡達回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夏禾說完就要離開,她還是不想跟秦麗婷有什麼接觸。
秦麗婷一聽卡達這三個字馬上就激動起來。
“卡達,怎麼又……又是卡達。”一聽這句話,秦麗婷瞬間來了精神。
“怎麼了?”夏禾問道。
“我這些天一直在跟蹤著程荃,卡達這三個字我聽他說過。我也調查過關於卡達了訊息,但所有的訊息都被封鎖了,去卡達的航班也都沒有。所以,我絲毫沒有頭緒。夏禾,你能帶我去卡達嗎?”
秦麗婷搖了搖夏禾的手,夏禾也很想回卡達,畢竟傅思哲生死不明。但夏禾又考慮到那裡殭屍病蔓延。
說是殭屍病,其實就是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他們的行動方式,像極了國內早些年代的殭屍片子,夏禾索性就稱它為殭屍病。
“秦麗婷,你鬆手,那裡很多人被殭屍病感染了,現在十分混亂。我目前不會去的,你最好也別去送命。”
夏禾冷冷淡淡的說道,轉身就要離開。
秦麗婷拉住夏禾的包包不讓她離開,拉扯間,夏禾的包落地散開,一副老人的畫像落在地上。
秦麗婷一屁股摔在地上,但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秦麗婷十分震驚,這不是程荃的爺爺嗎?
夏禾馬上起身,收拾掉落在地上的物品。
秦麗婷見狀,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夏禾,你等等。你剛剛的那副畫是怎麼來的。”秦麗婷指著夏禾的手中剛剛收起的那幅畫說道。
“又怎麼了,你認識?”夏禾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秦麗婷。
“沒錯,這幅畫上的老人正是程荃的爺爺,不過他在前些日子消失不見了。我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你快說,這幅畫,你到底從哪來的。”秦麗婷問道。
這個老人居然是程荃的爺爺?看來,與秦麗婷之間的談話,是無論如何避免不了了。
“跟我走吧,這機場不是說話的地方。”夏禾環顧四周說道,隨即就轉身向機場旁邊的地下車庫走去。
秦麗婷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上。
夏禾拿起鑰匙,開著陳肖下飛機之前告訴過她的那輛帕薩特,將油門踩到底,一陣飛車,橫衝直撞的離開機場。
車窗外是一片煙雨朦朧的世界,潮溼的街道,往來的行人撐著傘打人行道上匆匆而過,從半開的車窗灌進來的風也依稀有些冷冽,然而,車內卻隱隱流淌著一淡淡的寒意。
傍晚的天空裡濛濛的飄起了一層朦朧的細雨,這熱鬧的城市裡似乎也有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靜謐。
一輛黑色的大眾帕薩特緩緩的從z市的城北區的機場的地下停車場裡行駛出來,穿過了寬闊的長長的馬路,往市中心直奔而去。
夜晚的街道很是蒼涼,這麼一場濛濛的細雨飄下來,讓兩旁的路燈光似乎有些暗淡了起來。
“秦麗婷,你剛才說,那副畫像上的老人是,程荃的爺爺?”夏禾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