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她居然也在。
“程荃,我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夠好,我那樣的遷就你,對於方笙媚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柳沁看著眼前冷漠疏離彷彿如陌生人的男子,聽著他語氣裡帶著的不耐,捏著裙襬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只好轉身對程天弘說道,“程伯伯,你必須給我們柳家一個交代,給我一個交代。”
柳父沒有在,但是他的得力助手柳家的管家在,是一箇中年男子,程荃見過幾次,所以有點印象。
他在柳沁耳邊說了幾句話,程荃注意到柳沁的神色突然變了,蹙起眉間。隨即,柳沁就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便和程天弘告別了,匆匆離去。
柳沁離開後,程天弘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呵斥到:“你在這給我好好反省!想通之前,別想重見天日。”他冷冷的對程荃說道,也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密室,去收拾程荃的爛攤子。
柳家可是不好惹的,柳沁在他程家這受得委屈,估計柳父現在已經恨不得手撕了程荃這個負心漢,再說,柳沁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委屈,這回……
唉。
程天弘嘆了口氣就離開了,剩下程荃一個人,又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飛機上。
夏禾神色非常不安,飛機上的頭等艙乘客非常稀少,稀稀落落的坐著幾個人。
因為心裡揣著重擔,夏禾沒辦法靜下心神,餘光看見坐在自己不遠處有一對俊男美女,靚麗極了。
女子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樣子,一頭波浪形的長髮,看上去異常的野性。
她的容貌是豔麗的,畫上去的妝讓她的一張臉,白的白,紅的紅,黑的黑,紫的紫,整張臉稜角分明地好像是西方的模特兒。
白的,自然是她的臉,紅的自然是她的兩腮以及唇,黑的是她的眸,紫的是她的眼影。她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紫色露肩的短袖,下半身穿的是一條很有印尼風情的長裙,整個人看上去優雅之中,卻狂野莫名。
是個看上去熱力十足的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同於東方的野性之美。
而她胳膊挽著的旁邊的那位男士,相貌堂堂,身形勁拔。
白襯衫,深色休閒褲,讓他看上去也很是貴氣逼人。
只是那男子看她的目光,讓她有些不喜歡。太過熾熱……也太過……讓人無法形容,不舒服就對了。
剛對上眼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種他想要把她給吃了的錯覺。雖然之後那男子的眼神變得很尋常,可是她還是下意識地牴觸她。
男子衝著夏禾點了點頭。
夏禾一臉錯愕,隨即別開頭去。
那女子黑亮的雙眸滴溜溜地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絲了悟,頓時笑笑。
夏禾裝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十分想念傅思哲,也十分擔憂這次的行程。
突然,有一名男子漸漸走近夏禾,他微微傾身,靠近了夏禾,自以為風流倜儻地衝她笑著:“你好!”
夏禾有些尷尬,慢慢的升出冰涼的手,無奈卻不得不有禮地回他:“你好!”
“我叫徐餘生。”
夏禾很是尷尬,她如今這不能見人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哪裡能回答上來徐餘生的問題!
那名男子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這是害羞,頓時又自以為魅力無邊地對她笑笑,和顏悅色道:“呵呵……別怕,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我認識的朋友很多。”
夏禾微微搖了搖頭,她不想認識什麼奇奇怪怪的朋友,自然不會跟那名男子打上交道。況且,她現在心裡只有傅思哲,卡達,夏禾在心中默唸。
見夏禾沒有回答,那名男子又說:“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夏禾微微搖了搖頭,她不想繼續和這名神秘的陌生男子說話。
“先生,請你離開,好嗎?我想要睡覺了。”夏禾帶著拒絕的語氣,冷冷的對男子說道。
那個男子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靠近夏禾:“夏小姐,你不能拒絕我。”他低下頭,在夏禾耳邊輕輕說道。
這男人這麼放浪輕薄,夏禾表情裡的不快展示的一絲一毫,適才壓抑著的對那名神秘的未知男人的不滿爆發了出來:“剛才是我尊重你,才隨你喊一聲先生。在這飛機上,你沒有權利可以要求我,請你離開!”夏禾厲聲說道。
夏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卻又在那動彈不得。她只能藉助外力了。
夏禾越發的無措,內心的慌亂表現為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中年男子一個用力,害她沒站穩,一下子往前栽了過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