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被地上的樹枝和砂礫磨破了面板,流血,長時間後凝固而成的傷痕。如果只是帶著夏禾到荒地去,再丟她一個人在那裡。
夏禾處於昏迷的狀態,壓根就不會移動。身上又哪裡來的疤痕。
心底的恨意滋生蔓延開來,夏禾咬緊了牙,盯著那棟整個莊園最高大宏偉的建築物,眼底的寒芒肆意而起。
教父,只要她夏禾還有活著的一天,就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讓你也嘗一嘗同樣的滋味。
切膚之痛,不報非人。
身後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夏禾回過頭去,看見一張皺紋橫生的女人的臉。
“夏小姐,我是aisa小姐派來伺候你的人。主人就要回來了,請您快點跟我走。我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聽這個老女人的話,教父並不知道aisa今天為了傅思哲而做的一切。剛才沒記錯的話,aisa還一直催著自己走。
“麻煩你了。”
夏禾頷首,跟著這個女人迅速地離開了莊園的這片空曠地帶。
既然教父還不知道她活著回來了,就算紙包不住火,夏禾也懂得不主動湊到火跟前去的道理。
剛剛回了屬於自己跟傅思哲兩個人的別墅,aisa正要去幫傅思哲放洗澡水,卻被他拉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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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sa,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這句道謝的話說的十分誠懇,傅思哲直視著aisa,看不出有任何其他意思。
可就是這樣對她永遠一副公事公辦態度的傅思哲,才越發讓aisa嫉妒夏禾。
嫉妒?她竟然用了這麼一個詞彙。
“沒關係。畢竟她會是你跟我的孩子的親生母親,救她,也就等於救了我們的孩子。這是我應該做的。”。
aisa知道傅思哲很在意夏禾,剛才下飛機之後的溫柔,不過都是演戲給夏禾看罷了。所以aisa才會這麼回覆傅思哲。
“孩子……aisa,你父親,真的要讓夏禾的孩子,繼承他的家業嗎?”傅思哲知道aisa什麼意思。
他越是在意夏禾,aisa就越是要讓自己認清現實。
但是傅思哲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宰割而不知防禦反擊的人。這麼龐大的家業和財富,傅思哲就不信教父會讓一個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人來繼承。
“父親在意的,是這座莊園是誰家的。只要孩子足夠聽話,從小接受跟我一樣的教育,那麼身上流著誰的血,就不那麼重要了。”。
從他和自己結婚的那天開始,傅思哲就註定不能再帶給夏禾任何感情上的回應了。
這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父親的手段,aisa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得多。只要夏禾生下的孩子是健康的,他身上又流著傅思哲的血液,而傅思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孩子,自然就是教父的孫子。
“我去洗澡。”
傅思哲不知道還能跟aisa說些什麼,只好找了個藉口避免跟她共處一室而兩看生厭。
溫暖的水浸泡著肌膚,每一寸毛孔都舒張開來。
因為食不下咽而凹陷下去的面容,看起來多了幾分滄桑。在水霧的掩映下,越發令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