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到傅思哲病床前,看了看傅思哲還有六分之一的輸液瓶,不緊不慢道,“就快了。等這瓶葡萄糖輸完,你就可以下床了。聽聞你一醒來就要見那位夏小姐,我冒昧問一句,你同她是不是……”
“這與你無關。”傅思哲冷冷道。
“我想你作為一個醫生,職責應該是救死扶傷,而不是在這裡探尋病人的私事,我說的對不對,醫生?”
“當然。”被嗆了聲的醫生面上毫無尷尬,他極自然地繼續道,“我也只是以一個醫生的身份,來關心一下我負責的病患,我想這不為過吧?”
“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位夏小姐被送入醫院的時候,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你是醒了,但是那位夏小姐到現在還沒有醒。”
“她還沒有醒嗎?”傅思哲動手就要拔了針管,卻被醫生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別亂動。”醫生勸道,“等會兒輸完液了你再去不遲。”
傅思哲便又躺回去,又想到秦麗婷,於是向醫生問道:“同我們一起的秦麗婷,她如今怎麼樣了?”
“終於想到人家了?”醫生饒有趣味地看著傅思哲道,“你知不知道,你們三個人被送來的時候,你和夏小姐不過陷入昏迷,倒沒什麼大礙,而秦小姐,可是剛剛搶救完。”
“……我知道。”傅思哲唇角緊抿,“她是為了救我。”
那個時候,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到夏禾身邊,然後緊緊抱住了她。說不清那時內心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感覺一顆心像是被放進沸水裡又被擲進了冰淵裡,最後終於找到了歸宿般地平靜下來。
根本無法用任何字句形容他的惶恐,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夏禾有個萬一,那該怎麼辦?
抱緊了夏禾,終於內心安定,他那時想,就這樣吧,不要去管傅氏了,此時他只願為她擋住所有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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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結果是粉身碎骨也無所謂。
他知道愛之一字,自古便是劫,只不過有人劫後重生,而他卻是……
在劫難逃。
這一世,無論是攜手與共還是禁錮相伴,他總是要與夏禾在一起才能安心的。
原以為,這一根梁一定會狠狠砸在他的背脊上,卻沒有想到,最後時刻,有一個人推開了他,替了他的苦。
是秦麗婷。
傅思哲回過神的時候,護士已經在替他拆針了,一旁醫生正在看醫書,感覺到一道猛烈的視線,於是轉頭。
便對上傅思哲沉沉的目光。
醫生一哂:“夏小姐已經醒了,你可以去看她了。她就在隔壁。”
傅思哲毫不猶豫地翻身下床,推開門離開。
醫生看著他飛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
秦麗婷為他擋梁,他卻心心念唸的只有那位夏小姐。所以說,情不可強求。
是你的便是你的,無人能奪走。而不是你的,你縱使用盡千方百計,也是得不到的。
“醫生,你為什麼不告訴傅先生,秦小姐要見他?”護士問道。
“因為……”醫生挑眉,“那位傅先生,現在更想見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