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破譯這裡面的內容。”陳肖把列印好的郵件遞給駭客x，臉上閃過一絲猶疑，隨即說道，“你可以從傅思哲和秦雨五年前相處那段時間入手，找到線索，很有可能可以破譯出來。”
“五年前，這都快六年了哪兒還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x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盯著陳肖，一邊看手裡白紙上奇奇怪怪的符號，一邊抬頭觀察陳肖的表情：“陳老闆，你手下能人干將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找上我。當年我的確是做錯了事，可我都得到了應有的教訓。這麼多年了，難道還要揪我不放嗎！”
x說的沒錯，他告訴傅思哲的只是事情的前半部分。
後來那個跟他合作的女人付了錢之後，x原本要在國內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一段時間，可誰知道有天晚上他剛從酒吧出來，就被一群拿著砍刀鐵棍的人圍在衚衕裡打了一頓。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有人出現救了他，送進醫院搶救。儘管命是撿回來了，但是作為報酬，x被勒令出國，並且再不準涉足駭客這一行業。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直到前不久有自稱是陳老闆的手下出現，x才知道當年救了他的人，就是眼前的陳肖。
“相比於秦家的家毀人亡來說，你覺得你毀個容，斷了條胳膊就算是得到報應了嗎？”
陳肖的聲音低沉有力，話裡話外都帶著威懾般，讓人覺得自己十惡不赦。
聽見這話，x身上所有因為不甘而長成的倒刺都在頃刻間脫落了下來。如同失去控制的提線木偶，完全沒有了一絲生機。
“我知道了。”
駭客x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把照片塞回陳肖手裡：“一有情況，我會立刻聯絡陳老闆你的。”
陳肖沒有再說話，揣好照片就邁出了生鏽的鐵門坎兒。
就在陳肖離開後十分鐘，x立刻回到臥室，從床底下拿出保險箱裡的電腦。
手指翻飛間，電腦開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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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 讓我破譯郵件】
【很好 你按照約定 五天後給他發過去】
收到這條訊息之後，駭客x合上了電腦。
從桌上摸出一包紅旗煙來，“嗤”地點燃，砸吧了幾口吐出菸圈來。
看著在眼前漸漸散開的煙霧，駭客x心裡居然出奇的寧靜。好像頭頂有一輪月亮，一直照著你在夜裡行路，你總是覺得月光太寒冷。
後來終於有一天，你爬上了屋頂，直視遮住明月的陰雲。親手撥開了，心裡眼前都是一片明亮。
陳肖其實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當年他因為一時的私慾接了篡改錄影的一單，誰知道卻害得秦傅兩家反目成仇，秦家徹底敗亡。
但願現在做的這一切，能夠彌補些什麼吧。
“陳老闆，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厚道。”比爾看著略有些疲憊的陳肖，忍不住出言諷刺，“不是說放她出去，就會找傅思哲嗎？結果呢，你現在連她的人都找不到。再這麼下去，我們的合作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還反惹一身汙水。”
陳肖揉揉眉心，緩緩啟口：“我自有打算。你現在退出我沒有一件，只要付了違約金。”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