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繞著s市七轉八轉,足足轉了五六來圈兒還不見先說要下車,有點著急上火地問道:“小姐啊,我說你開始跟我說的地方早就過了,您到底是要去哪兒,給個準信兒行嗎?”
“你看這個信,怎麼樣?”
司機原本沒當回事,回頭看了一眼,立即腳踩剎車,停在了馬路旁。
夏禾甩了甩手裡的紅票子,唇角微勾,眼裡閃過寒芒:“你要是按我說的開呢,這些就都是你的。要是不願意開,不好意思,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誒我說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
司機原本升高的聲音,在看見夏禾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放在他脖子上明晃晃的匕首後,立刻就變了語調:“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先把這東西拿開,你……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這,這總行了吧?”
夏禾點點頭,一個反手就將伸縮匕首收了回來藏在袖筒中。
踹了一腳司機的座椅,輕飄飄的說道:“那就麻煩你,再繞著附近這幾條路,挨個轉一圈。”
“誒誒,好……好。”
最後司機不知道在s市饒了多少圈,才終於聽到夏禾說自己要下車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夏禾捏了捏手裡的鑰匙,嘆了一口氣,緩緩踏上了樓梯。
“boss,她去了一處舊衚衕。地址我已經發給您了。還要繼續盯嗎?”
“繼續。一旦看見她出來,立刻跟上。記住,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不然的話,你也不用回來跟我彙報了。”
“是!”
夏禾從窗簾挑起的一絲縫隙中,看見黑暗中一點星火的紅光驟然被捻滅。
薄唇勾起弧度,纖細的手指便放下了窗簾。
看著手機螢幕上一串熟悉的號碼,夏禾卻怎麼也按不下撥號鍵。她現在不能打給傅思哲,絕對不能。
陳肖以為她不知道這一招欲擒故縱,可實際上自從陳肖端著清酒進到她房間的時候,夏禾就已經察覺到了一切。
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忽然被夏禾在一個茶杯下發現了迷藥的粉末,而且還是她最熟悉的那一種。如果不是陳肖故意安排人放的,夏禾又從哪裡找得到迷藥?
既然他要欲擒故縱,那夏禾就隨了陳肖的意,按照他想看見的劇本演下去。
只不過劇情的發展,就該是夏禾自己主導了。
然而就在這一切都悄然發生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傅思哲已經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關了多久。
王英站在傅思哲的辦公室門外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躊躇著不敢進去。
她不知道手裡這份檔案一旦被傅總看見,會有怎樣的後果。可是如果再拖下去,今年年底唯一一份上百憶的合同,可能就要泡湯了。
“王英,怎麼不進去?”
郝淳風出了電梯就看見王英手裡捧著檔案,小巧的臉上滿是陰沉,眉頭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郝總……這,我……”
王英猶疑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郝淳風還從來沒見過王英也會有這麼婆婆媽媽的樣子,預感到跟她手裡的檔案有關,便一把拿了過來。
“誒,郝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