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多吃點兒,這些都是您愛吃的。”李嬸兒不停地給傅思哲夾菜,一邊徐徐唸叨,“醫生說您最近不能吃太油膩的,我特地做了些清淡的小菜,這粥也熬夠了火候,多吃點暖暖胃,也恢復得快些。”
以往夏禾還住在這裡的時候,這些事都是夏禾親力親為的。現如今換了李嬸兒,雖然可能比夏禾而做的還要細緻老道的多,但傅思哲心裡總歸還是缺了些什麼的。
應付著吃了些,便放下了碗筷,一頭鑽進了書房去。
直到十一點整,小李扣響了別墅的門,傅思哲這才穿戴整齊,讓小李載著,一路去了法院。
法院的候審廳中。
秦麗婷雙目呆滯地坐在帶有鐐銬的椅子上,接受著法院委派給她的律師最後的詢問。
“秦小姐,您若是再這麼不配合的話,那等會兒開了庭,就算是我舌燦蓮花也保不住你了。”王律師一頭冷汗地看著對面形容枯槁的女人,眼裡閃過不耐煩的光芒。
只可惜秦麗婷一直低頭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鐐銬,一丁點的響動都沒有發出來。完全是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毫不關心外界的樣子。
儘管如此,王律師秉持著律師該有的職業態度,還是苦口婆心地問完了關於所有本案被告方該上述的問題。
只可惜,一句回答都沒有得到。
“王律師,時間到了,您該出來了。”工作人員開啟門,提醒著。
王律師聽見這句話,彷彿得了什麼特赦一樣,立即收拾著東西:“誒誒,好,我這就出來。”
就算是被法院委派來的律師,王律師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毫無生機”的被告方。以前即便是有過這種知道自己沒辦法洗清罪名的被告,多少也會跟他說說好話,儘量復原案件本身,爭取能少判點刑。
可是秦麗婷不一樣,她好似渾不在意今日的開庭結果,整個文化的過程連個咳嗽聲都滅有,宛若泥塑木雕般。
也不知該說是她冷靜,還是說秦麗婷已經是一潭了無生機的死水,只等著被人厭棄,再無人提及。
賓利剛剛開進法院,傅思哲便看見了跟自己同款的那一輛邁巴赫。
是程荃的車。
那是不是意味著,夏禾也來了?
“喲,傅思哲。”程荃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了指,笑著道,“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連這種提前來法院的事情,都能不約而同的決定好。”
不約而同?
夏禾對程荃的這個說法不置可否,面無表情地朝後視鏡裡的程荃遞了個眼神,低聲道:“程偵探,像你這種話多到不行的人,一般在電視劇裡是活不過五集的。教教我,你怎麼活到今天的?”
“這牙尖嘴利的程度,倒是跟你之前一模一樣。”程荃笑了笑,沒有回答夏禾的問題,將車駛入了法院的地下車庫。
車門一開,夏禾下意識地朝右邊轉了過去,
一身筆挺的西裝,髮絲根根服帖,領帶也打著好看的結。
傅思哲的眼神也朝夏禾這邊看了過來,眸中驚喜的神色便投入了對方的眸中。
“禾……夏禾,你來了。”
夏禾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禮貌性地朝傅思哲點了點頭,就準備出車庫。
傅思哲疾步跟了上來,似乎想說些什麼,只是話在唇邊繞了好幾圈,終究還是落回了腹中。
她現在,想必不願意跟自己多說話吧?
反正一會兒開庭的時間不會很短,傅思哲倒也不著急跟夏禾多說什麼。無論夏禾是不是還記得自己,今天,都會是一個瞭解的時候。
關於秦麗婷和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都將在不久的時間內,得到一個最圓滿的結果。
不僅是給夏禾一個交待,也算是——當做二人重新開始的一個起點吧。
沒錯,傅思哲在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決定。
如若今天夏禾肯來法院,那麼他就會重新追求夏禾。不過是失憶罷了,那些不美好的記憶,沒了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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