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婷上前攔住了她:“我都忘了呢,你原形都暴露了,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秦雨?”或者姐姐?最後一句秦麗婷沒有說出來,她可不想和夏禾搭上這層關係。
夏禾被迫再次看向秦麗婷,只見那女人眼裡閃爍著諷刺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刺眼得很。
這是怎樣?存心要自已難堪?
但是夏禾卻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完全不像那天,她一邊在心裡嘲笑秦麗婷的幼稚,一邊目光生冷得看著她,道:“秦麗婷,你真幼稚。”
秦麗婷在她眼裡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驚慌,不禁惱怒。
然而夏禾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轉向保安:“你作為公司的保安,這樣存心找麻煩的閒雜人士,您不但應該攔下,還得將她攆走。要知道,大早上這麼堵著影響我們上班,總裁知道了,是會怪罪的。”夏禾說得彬彬有禮,但話中指責秦麗婷的意思特別明顯。
保安悻悻得摸了摸鼻子,表示他明白了。
見保安要趕人,秦麗婷立馬讓自已的人上來:“你們誰敢趕我?”反正她怎麼狡辯怎麼說她和傅總裁的關係,保安都沒法相信她不是來砸場的,硬是不讓她進去,還試圖驅逐。
一個女人,潑婦到這種程度,連保安都覺得特別厭惡。
夏禾想進去,將秦麗婷丟給保安處理,可秦麗婷硬是拽著她不讓她進去,居然破口大罵道:“你裝什麼裝啊?你就是秦雨,難道我還認不出來嗎?”
“那你裝什麼,坐個輪椅覺得自已很可憐是不是?”夏禾真心覺得她噁心,還有種想扇她巴掌的衝動。
她這副樣子配上那酒紅色的大波浪,特別辣眼,像極了一種感恩節的食物。
兩方拽來拽去地,周圍漸漸圍了一圈人。
是戲誰不喜歡看呢?而且這真人版的,比那些狗血的電視劇有趣多了。更何況這兩人的身份,似乎都跟頂層那位有些關係,不外乎多加了一層勁爆程度。
平常一些不怎麼跟夏禾好的女同事也有些同情她了,大早上碰上這麼個大麻煩,但卻沒有一個是要幫忙的意思。
公司門口的事秘書驚動了辦公室裡的傅思哲,他蹙起眉頭,走到窗邊往樓下望去。
樓的確高,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人的。只見此時樓下的門口,堵了一堆人。他看得清有個單薄的身影是夏禾,但卻不知道那酒紅色頭髮的是誰。
傅思哲是有些怒火的,敢來他的公司鬧事可真是膽子大,更何況現在這樣子,是想他公司的工作人員集體罷工就為了看熱鬧嗎?
傅思哲隱隱看得清那個酒紅色頭髮的女人坐著輪椅,他眯了眯眼睛,馬上猜出了是誰。
能找夏禾的麻煩,不是秦麗婷還有誰?
傅思哲臉上立刻冷了下來,僵著一張臉出了辦公室走進電梯,打算下樓。
公司門口有些亂,特別是秦麗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出夏禾秦雨的身份,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看向夏禾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但卻沒有完全相信秦麗婷的話。
當年發生的事公司的人大多隻是有所耳聞,秦雨也隨即失蹤了,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確切的訊息。如果那麼剛好秦麗婷說夏禾是秦雨,會不會很詭異?
傅思哲才剛走出電梯,眼尖的人一下子便麻溜得閉上了嘴。
“鬧夠了沒有?”傅思哲有些惱火,然而此時卻沒有要發火的心情,他眼角的餘光一直小心翼翼的捕捉夏禾的神情。
還沒等秦麗婷狡辯,保安就向傅思哲說道:“總裁,這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女人,大早上我以為來鬧事的,怪我怪我,夏禾小姐也被連累了。”
保安的語氣很謙讓很和善,真的有自責的意思,然秦麗婷卻怒了,只是礙於傅思哲在場,她不好發作,一張打了厚厚一層粉底的臉裝得特別委屈,一副欲欲垂淚的樣子,好似被欺負的人是她一樣。
“思哲,我是來給你送好吃的來的,哪裡像鬧事的,分明是他不認真工作,連我都不認識!還有,你看——”秦麗婷說著指了指她帶來的人手裡提著的被打包過了的飯菜,些許涼了,已經沒有了香騰騰的熱氣:“我都解釋一通了還不放我進去,你說這應該麼?”
“那夏禾小姐呢?這關夏禾小姐什麼事,她又不是保安!”人群中有人大膽地替夏禾打抱不平。
秦麗婷一記眼神掃過去,卻不見問話的人在哪裡。一堆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問的。
秦麗婷露出了個自以為很迷人的笑,說道:“我沒說錯呀,她就是秦雨呀!”說罷看向白著一張小臉沒有任何表情的夏禾,傅思哲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略帶諷刺的眼角。
傅思哲刻意繞開這句話,對眾人斥責道:“都還看什麼,都很想加班是不是?”
身為公司的總裁,說這種話很奏效。眾人立馬會眼色你推我擠地離開傅思哲的視線,唯獨留下了夏禾,當然,秦麗婷也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