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更不懂退讓這一說,於是一紅一綠兩頂轎子便在慈寧宮外較上了勁。望風的太監見事情不妙,便一溜煙兒跑進了慈寧宮,那個從鄰國趕來的小侯爺也在慈寧宮中。說是太后,其實太后娘娘很年輕,年紀約莫在四十歲不到,因為保養的好,看上去竟如二三十歲的妙齡女子般,風姿綽約,風韻天成。
小太監迅速看了看坐在慈寧宮中的小侯爺,輕手輕腳的走到太后身邊,把宮外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太后難言滿面驚訝,“竟有這等事?人在哪兒呢,快帶哀家去看。”
“璟兒,你也隨哀家出去看看。這幫人就知道爭風吃醋,簡直不把哀家和皇帝放在眼裡。”太后生氣的說道。
“姑姑…這恐怕不妥吧,不如姑姑您去看看…”璟侯推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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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哀家就是要好好羞一羞這些後宮之人。你隨哀家一起去。”太后說道。
太后一行人走出慈寧宮,正好看到淑妃凝妃兩人爭著進門,氣便不打一處來。
“放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哀家,還有沒有皇帝?”只聽一聲怒斥,圍觀的,看熱鬧的,紛紛閉上了嘴。淑妃也從轎子裡走了下來,凝妃跟在其後,跪在了太后面前。
帛夕塔也依著模樣從轎子裡出來,跪倒了人群最後面。
夏侯璟忽然眼睛一亮,躲在隊伍最後的不是那日擅闖景宸宮的女子麼?他來不及多想,太后已經發怒。
“淑、凝二妃,你們貴為六宮之首,本該是六宮眾人學習的典範。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居然在皇宮之中大呼小叫、你爭我搶成何體統?哀家和皇帝的顏面都被你們給丟盡了!”太后怒斥道。
淑妃烏溜溜的眼珠子亂轉,南宮紫凝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太后娘娘,臣妾知錯了,請太后娘娘息怒…”兩妃同時說道,宮裡人都知道凌日是孝子,皇太后一怒,凌日那裡勢必不好交待。到時候免不了禁足,罰俸,更狠些削了她們的妃位。
淑妃心裡後悔不迭,不該光顧著跟南宮紫凝鬥氣,忘了分寸。
而南宮紫凝只是低著頭,沒人看到她的眼睛,也沒人知道她想些什麼。
淑妃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太后娘娘的臉色依舊鐵青著十分難看,夏侯璟見局勢再發展下去只怕大家都不好收場便開口勸道:“姑姑,我看兩位嫂嫂不過是一時之氣亂了方寸。現在她們已經知錯,您彆氣壞了身子。”
“豈不是又要讓皇兄分心?”夏侯璟說道,餘光卻時不時的偷瞄躲在人群裡的帛夕塔。
怪不得他別有心思,只因帛夕塔這身衣裳太眨眼,旁人都是花紅柳綠各式的張揚,各式的鮮豔,生怕別人她忽略掉。偏偏帛夕塔這身淡紫色羅裙,清新倒也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因為一個“紫”字,南宮紫凝自己的衣裳紫色偏多。
太后的臉繃得緊緊的,直到夏侯璟說到“皇兄”兩字,她的臉色才稍微好轉。
“唉。”太后望著淑妃與凝妃,嘆了口氣,“得了,你們都起來吧。這事不會就這麼算完,明兒個你們都到慈寧宮來,哀家要好好問問你們。”
淑妃、凝妃如獲大赦,紛紛說道:“謝太后娘娘。”
太后白了她們一眼,似是十分厭惡。她轉過身挽住了夏侯璟的胳膊,親暱的說道:“璟兒啊,你說哀家的頭髮能不白麼?這些個冤家還有你皇兄,都不讓哀家省心。”
“怎麼會呢,姑姑。皇兄還不夠孝順您麼?”夏侯璟面帶笑容的說道。
“他若是真孝順,就趕緊立個皇后。那哀家就可以把後宮這個攤子交給她。”太后說道。凌日即位多年,卻沒有提過立後這件事。假如有個皇后鎮著,這些后妃們多少也會收斂一些。太后對凌日講過,可是卻被他一推再推。
“呵呵,皇兄心裡恐怕自有打算。”夏侯璟聽完太后的抱怨,依舊面帶笑容的說道。
等兩人走遠,帛夕塔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夏侯璟的背影發呆。
璟?
他也叫璟?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有一個凌日,如今又有個夏侯璟?
帛夕塔腦子裡出現了一個不可能的答案,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嚇了,混亂得搖了搖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們的前世。”
“什麼前世?”帛夕塔猛地回神,發現南宮紫凝已經站在自己面前,面帶問詢神情。
“沒…沒什麼。凝妃娘娘,我們可以走了麼?”帛夕塔迅速掩飾自己的慌張,她說道。
“嗯,走。”南宮紫凝沒有多問,淑妃沒有再鬧彆扭,兩頂花轎一前一後進了慈寧宮。帛夕塔這是第一次走入慈寧宮,被眼前華麗的宮殿,美麗的風景驚呆了。
帛夕塔忙著左看看右看看,眼睛忙得不可開交,知道春梅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變成了眾人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