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日夜寵欲嬪的事情像是插了翅膀,飛遍了整座皇宮。上至各個宮裡的主子,下到宮中最卑微的雜役,全知曉昨夜欲嬪如何勾引了他們的皇上。添油加醋,唾沫星子橫飛。當這個訊息傳到南宮紫凝耳朵裡時,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娘娘,您說那欲嬪倒也不知羞恥,居然膽子大到敢去勾引咱們皇上。”南宮紫凝的貼身丫鬟,一邊給她梳著頭,一邊說道。
“噓,雪燕。什麼時候能管好你這張嘴。”南宮紫凝打斷了雪燕的話,她看了看四周,見到周圍沒人這才舒了口氣。
“娘娘,您說我有說錯麼?那欲嬪確實做的有些過分…”雪燕憤憤不平的說道。
“誰不知道皇上昨夜翻了李妃的牌子,李妃晚去了一會兒,就被她搶了去。”雪燕說道。
“雪燕,不要在說了。本宮最討厭背地后里說人壞話,你跟隨本宮這麼多年,怎麼還犯這樣的過錯?”南宮紫凝有些氣憤,她啪得一聲拍下了手裡的檀木梳子。雪燕嚇得手一哆嗦,從她頭上採掉了一小嘬頭髮。南宮紫凝的臉色一變,還來不及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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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雪燕該死,請娘娘責罰。”雪燕噗通一聲跪倒了。
南宮紫凝看著那些落在地上的頭髮,神情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娘,奴婢只是為娘娘叫屈。自從頒佈禁足令後,娘娘一直乖乖的呆在凝華宮。如今禁足令眼看就要到了,奴婢不想看到小人趁此機會奪走了娘娘的聖寵。”雪燕辯解道。
南宮紫凝本想發怒,如今聽到這番話語,只得作罷。
“算了,雪燕本宮念你一顆心都為本宮著想,不罰你。”南宮紫凝說道,“但以後若是再在我面前說三道四,休怪本宮不念舊情。”
“謝娘娘,奴婢一定謹記娘娘教誨…”雪燕忙著叩頭。
自古後宮就是片沒有硝煙的戰場,參戰的是天底下最美麗最溫婉的女子們,殘酷性卻不輸給將軍白戰死的疆場。
謠言是非,便是這裡最能殺人於無形的武器。
秋華殿。
春梅伺候完帛夕塔洗臉梳頭,又端上了一碗白粥與清淡的小菜。帛夕塔早就飢腸轆轆,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
就在這時,忽聽門外小路子一聲喊:“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吉嬪娘娘,駕到!”
帛夕塔拿筷子的手一抖,眼睛裡閃過一道異芒:終於來了。
“快快有情。”帛夕塔坐直了身體,讓春梅拿走了面前的清粥。
第一個走進秋華殿的是淑妃蕭月如,一身水紅色的蜀錦衣裳,額頭上貼著金黃色的花黃。帛夕塔對於此人有所耳聞,她是這宮裡最天生麗質的美人,論姿色比南宮紫凝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怪就怪在凌日,卻對南宮紫凝一往情深。淑妃一直被南宮紫凝壓著,如今,南宮紫凝禁足令尚未消除,她終於暫時擺脫南宮紫凝的陰影。此刻正是她春風得意之時,所以難免有些霸道蠻橫。一聽到晏若夕用非常手段接近了凌日,她第一個坐不住。拉上兩個陪襯的,蕭月如直奔秋華殿來興師問罪。
帛夕塔眼睛一轉,依著春梅教她的樣子,說道:“欲嬪見過,淑妃、德妃娘娘,吉嬪娘娘。欲嬪給兩位娘娘請安。”
吉嬪因為級別跟帛夕塔同等,便也對帛夕塔施了個禮,不過顯得並不怎麼情願。
帛夕塔像是被刺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她很想衝上去,給淑妃一個嘴巴。這女人居然說她是傻子!
春梅機警,她上前一步,將話頭接過去:“淑妃娘娘,您有所不知,我們主子入宮這些天來一直學習宮裡的規矩,生怕什麼時候壞了規矩,給淑妃娘娘添麻煩。”
淑妃彎月一樣的眉毛挑了挑,她仔細看了看春梅,“本宮記得你,你以前是月嬪的婢女…真沒想到,如今你又成了欲嬪的婢女。看來你跟冷宮還真是有緣。”她說道。
帛夕塔聞言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春梅,後者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帛夕塔在心中暗暗佩服,難怪春梅剛才會那樣叮囑自己。
時間倒回到淑妃等人進門前,帛夕塔正在沐浴。
春梅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神情嚴肅的說道:“主子,你要大禍臨頭!”
“為何這樣講?”帛夕塔問道,她剛剛逃出了凌日的魔爪,怎麼又有大禍?
“主子,你怎麼這麼糊塗…奴婢以為您是個淡薄名利的人,沒想到您會做出勾引皇上的事。您知道您這麼做,會惹來多大的亂子麼?”春梅急切的說道。
“笑話,我是皇上的妃子,親近皇上有什麼不對。”帛夕塔心煩意亂的說道。
看著淑妃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帛夕塔明白了春梅所說的大禍臨頭。
那該死的雜毛皇帝!用她做擋箭牌不說,還害得她成了這宮裡所有女人的眼中釘。
“奴婢不敢當,娘娘居然還認得奴婢。”就在帛夕塔神遊天外的空當,春梅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