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地方可躲?”帛夕塔看了看四周,終於明白為何凌日不需要侍衛保護,承乾宮內除了一口滿滿的水缸,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躲藏,四敞大亮,視野極其的開闊。
難道她帛夕塔今天就要命喪這裡麼?
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帛夕塔身後傳來,攝住了帛夕塔。
“皇上!臣等前來救駕!”御帛軍頭領孟青大吼一聲,已經帶著一干御帛軍衝了進來。
“皇上!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孟青衝上了漢白玉臺階,他雙腳尚未跨過那道門檻,一股狂躁的勁氣勢如猛虎,衝出了宮門,朝著他的面門撲了過來。
孟青被這股強勁的掌風打得站不住腳,接連向後退了十大步才在部下的護衛下站穩腳跟。
“皇上…”孟青的話哽咽在喉頭,他只往門裡看了一眼,便把眼睛埋到了地上,雙頰微微發燙。其餘跟隨孟青的御帛軍也把腦袋埋得低低的。
兩人的樣子親密又曖昧,好像一對正在徜徉愛河的眷侶。
尤其是帛夕塔的臉,紅得快跟蘋果一般,更讓人浮想聯翩。
凌日慵懶的撐起了腦袋,眼睛半眯,睥睨著外面那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侍衛。
“誰準你們進來的?”他懶散的說道。
“都活膩歪了,想找死?”
“誰準你們進來的?”他懶散的說道。
“都活膩歪了,想找死?”凌日漫步盡心的說著。那群侍衛已經嚇得半死,一個個變成了軟腳蝦,趴到在地上。“皇上…卑職等在外面守夜,忽聽到承乾宮裡傳來了不明聲響,卑職擔心是邪教的刺客,護主心切未能通報…”孟青一邊說,額頭上一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汗珠子砸在了地上,好大的一個水印子。
凌日眼睛半眯的聽著,聽完還大大的打了個哈氣,樣子像只剛睡醒的懶貓。可這隻看上去憨直的貓確實天底下最危險的老虎。
“刺客?”凌日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四周,大殿裡香菸繚繞,晚風順著窗子吹了進來,吹得紗簾來回的擺動,愜意得很。哪裡像有刺客的模樣?
“你們都看清楚了?這宮裡到底有沒有刺客。”凌日壓低聲音問道,眼睛裡有殺氣在醞釀。
孟青的臉一下變了顏色,他說道:“臣等看清楚了…”
“你們真的看清楚了?”凌日問道,猜不透他這般發問的目的。
“看清楚了…”孟青答道。
凌日驀地從羅漢榻上站了起來,寬鬆的龍袍瞬間因為他身上不斷湧出的殺氣來回的擺動。孟青心絃繃斷,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此刻反悔,為時已晚。
“大膽罪臣,你可知罪!”凌日一聲喝到,“深夜未有朕的傳召,擅闖承乾宮,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皇上,卑職等對皇上一片衷心,可昭日月。”孟青等人嚇得面如土色,紛紛叩頭求饒。
“皇上,罪臣一心救主,未曾想到事情會是這般境地…欲嬪娘娘怎麼會在這裡?”孟青看了看帛夕塔,女子像是怕羞一般,把臉藏到了錦被下。
凌日的嘴角冷魅的勾起。
“朕夜半無心睡眠,便去御花園中散心,正好碰到了欲嬪。難道朕寵幸哪個妃子也要得到你的同意麼?”凌日陰鳩的說道。
孟青急忙搖頭辯白,“不,不。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就是借卑職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
凌日冷笑,不敢卻還收了那人的銀子,每晚想此人回報他見了何人,寵幸了哪位妃嬪,真是要錢不要命。知道這是條狗,但凌日尚不想殺掉孟青。這也算是隔山打牛,送那人一個警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孟青一個接著一個的磕頭,磕得腦門都淤青了,凌日才發話:“孟青,朕念你在宮中當差多年,今夜擅闖乃是因為戶主心切不得已而為。朕不想被人帶上殘殺忠良的帽子,所以…”
聽到凌日這樣說,帛夕塔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誰不知道凌日這幾天接連在朝堂上,對那些老臣痛下殺手。找他現在這速度下去。只怕是,過不了多久,這大禍就要落在晏若夕的父親身上。
“今夜之事,朕可以網開一面原諒你,但朕有個條件。”凌日負手說道。
忙於磕頭的孟青聽此訊息,立刻抬起了頭,望著凌日。
“皇上慈悲,肯繞罪臣一命,莫說一個條件,就算百十個條件,罪臣也會答應!”孟青說道。
“今夜之事斷然不可對外人提起,如若有人對外人提起過一字…”凌日陰森的說道。
孟青點頭,“卑職等絕不會對外人提及今夜之事!請皇上放心!”
孟青走後,凌日才解開帛夕塔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