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紫兒,是你想歪了。朕說的乃是正經事。”凌日敞著衣襟,靠在羅漢大床上,懷裡抱著羞怯的美人。
“正經事?那怎麼是正經事。”紫凝嚶嚀道,隨即念道:
“蕊嫩花房無限好,東風一樣春工。百年歡笑酒尊同。笙吹雛鳳語,裙染石榴紅。
且向五雲深處住,錦衾繡幌從容。如何即是出樊籠。蓬萊人少到,雲雨事難窮。……這不是淫詞豔曲是什麼?”紫凝羞怯的說道。
凌日聽了,爽朗的大笑起來。
“哈哈~~愛妃倒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朕只是隨口唸了以便,愛妃居然能背誦了。愛妃,你說朕該怎麼獎賞你呢?”凌日面帶傾城笑容,他誇獎道。
然而南宮紫凝聽後卻臉色一變。
她猶豫了半晌,才說道:“皇上,臣妾知錯了…”
第二天一早,宮裡便傳來了訊息:凝貴妃犯了宮規,被罰禁足三月。
凝華宮裡的宮女太監不明白自己主子犯了什麼錯,只有南宮紫凝心裡明白,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凌日是君,她是臣,她不該在他面前賣弄自己的聰明才智。凌日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愚蠢才是在這宮裡生活的王道,哪怕你其實並不愚蠢。
“娘娘,”說話間,一個身穿青色二等宮女服飾的年輕女子走進了南宮紫凝的房間。此女名為:雪燕,是南宮紫凝當年陪嫁的丫鬟,也是她最信任的心腹。
南宮紫凝心裡有心事,下個月初九就是他父親兵部尚書南宮炎的六十壽辰。偏偏她又被凌日禁足…
南宮紫凝在心裡嘆了口氣,凌日此舉怕是不單純吧?
她對雪燕說道:“雪燕,去把大門關了吧。皇上要本宮禁足,本宮豈能違抗皇命?”
“是,娘娘。”雪燕領命,轉身退了下去。
整個凝華宮裡,只留南宮紫凝一人。她望著銅鏡裡的美人,輕輕嘆了口氣。
這宮中她與凌日相伴最多,受凌日寵愛也是最多,所以她南宮紫凝是宮裡人最羨慕的物件。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每次凌日的御駕走到凝華宮,南宮紫凝都會覺得忐忑不安,生怕拂了他的意招來殺身之禍。
南宮紫凝望著院子裡的芙蓉樹,再次嘆了口氣。
帛夕塔在溫泉宮睡了整晚,第二天早上宮人進入打掃時才發現蜷縮在角落的帛夕塔。
“她…怎麼還在這裡?”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宮女指著帛夕塔說道,旁邊那個太監困惑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那太監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宮女與太監面面相覷,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忽然,帛夕塔翻了個身,雪白的小腿從紗幔裡滑了出來。
“哎喲…幸好皇上不在…”那太監立即背過身去,陰陽怪氣的說道。
聽到皇上兩個字,帛夕塔騰得一下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周圍的景物,雕樑畫棟,分明不是二十一世紀。
怎麼還在這個鬼地方?婆婆不是說要送她回去麼?
帛夕塔痛苦的揉著眼睛。
幾個太監宮女聚到旁邊,一合計這女的居然沒有掛掉,而且也沒有像之前送來的其他女人似的,一夜恩寵後得瘋瘋癲癲。多半,這女的還有價值。都知道深宮深似海,在雲集了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的地方,宮女太監們當然只能充當配角。做配角註定要為大局犧牲,假如能攀上個好主子,就算只是個配角也能做得風風光光,沒人敢小瞧咱。
帛夕塔在宮中尚無親信,他們此時不巴結獻殷勤,還等到什麼時候?
於是,那個年紀稍長的宮女走到帛夕塔跟前,畢恭畢敬的施了個禮,說道:“奴婢春梅見過晏小姐。”晏若夕是被搶進宮的,皇上還沒有給她封號,春梅不知道該叫她什麼,索性叫了句:晏小姐。
“奴婢侍奉晏小姐洗漱吧?”另外一個宮女不甘心被搶白,往前跨了一步直接衝到了帛夕塔身邊。
“晏小姐,奴才給您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請您洗漱吧。”話音剛落,帛夕塔的面前出現了一隻黃銅手盆,還冒著熱氣。
“你們…幹嘛對我這麼好?”帛夕塔有些受寵若驚。
“你們…幹嘛對我這麼好?”帛夕塔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那幾個宮女太監。
“這…”春梅看了看身邊的冬雪,說道:“晏主子,受了皇上的隆恩…自然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