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帛夕塔朝著凌日伸手,她一連喝了數口溫泉水。
而凌日站在原地,只顧看好戲。
溫泉宮外,當班太監宮女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慘叫聲,卻沒有人敢貿然進入。
他們知道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會有危險,因為他身懷絕世武功,他不去殺人放火已經託福了。
沒想到,帛夕塔生命力旺盛,居然撐了半柱香的功夫也沒淹死。
凌日站在水中央,什麼都沒做,只是冷眼等著她沉底。
她還要裝多久?凌日心裡篤定帛夕塔在演戲。剛才的施暴讓他發現,帛夕塔身體很軟,那樣的柔韌性不可能一點兒輕功都不會。
然而,他不知道帛夕塔不是晏若夕。
終於,帛夕塔最後一次伸手抓向空中,水從四面八方湧入她的七竅,要把她吞沒才罷休。
“凌成…對不起…”帛夕塔失去意識前,將那冷漠的男人看成了曾經愛她如命的凌成。
曾經有份愛情,不純真也不聖潔,卻是那樣真實。只可惜,她沒有珍惜。
假如再給她一次機會,或許一切都不一樣吧。
她心中萬分痛苦的想到。
說完這句話,帛夕塔的身體開始下沉,直到徹底沉到了水底
帛夕塔沉底後,水面上一片平靜,根本看不出剛才發生了什麼。
凌日望著水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假如這是演戲,晏若夕演得太逼真了吧?她真不要命了?
凌日望著平靜無波的水面,足足愣了三十秒。
這女人真的死了?凌日不甘心,他還沒有享受夠她那溫香軟玉的身子,還沒從她嘴裡得到他想要的,如何能讓她就這樣淹死在自己面前?
“噗通”一聲,凌日跳到了水中。
溫泉水水質陳雜,再加上水中加了番邦進貢來的牛乳,視野極其差,凌日想要找到帛夕塔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凌日在水裡潛了一會兒,忽然腳被一縷柔軟的水草纏住。
凌日果斷的抱起帛夕塔無力癱軟的身體,“嘩啦”一聲衝出了乳白色的水面。
他試了試帛夕塔的鼻息,已經沒有了鼻息。凌日的手觸電般縮了回去,死了?凌日眉頭緊鎖,深深的看著面色慘白的帛夕塔。
一雙美目緊閉,臉上的新娘妝也因為沾了水被洗掉,露出她凝脂一樣的膚色。
身上還有深淺不一的淤痕,尤其是胸口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無數。
凌日皺起眉頭,心想:死了倒也乾淨。
他一抬手,一道無形勁力穿過了籠罩在溫泉池兩側懸掛的白色天蠶紗,擊中了懸掛衣物的小葉紫檀架子。
下一秒鐘,那身明黃色繡金龍袍像是自己活過來般,穿到了他身上。
沒有束髮金環,及腰的黑色長髮只用一條緞帶束在了腦後。
他又看了看帛夕塔的“屍體”,見她直挺挺的僵在那裡,活像一具死屍。
凌日心生厭惡,他轉過身對著宮門外面站著的幾個奴才,慵懶的喊道:“來人。”
門外傳來一陣狹促,但見兩丈多高的房門閃開一道縫隙,一個老態龍鍾的太監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到了水池邊,說道:“皇上,奴才在…”眉眼埋得低低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肆。
這宮裡規矩多,不管你是不是太監,皇帝的女人豈是隨隨便便就讓你看到的?若干年前曾有個太監當班時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抬起了頭。
立即引來了殺身之禍。非但那個太監命不保,就連那位侍寢的妃嬪也一併失了寵。
“你,去給丞相府報喪。”凌日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帶,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報喪?”老太監險些就犯了宮規,抬起頭看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