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賤人?哈哈……”帛夕塔忽然大笑起來,“是誰說等我回來的。是誰說永遠愛我的?”
“朕會永遠愛以前那個夕兒,而你這個賤人就是你毀了朕的夕兒,毀了朕作為男人的尊嚴?”
“哈哈……北千宸,我帛夕塔,今天才知道你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一個人!好,我死,我死給你看!”
帛夕塔悽清地笑著,拾起散落在床上的髮簪,看了一眼北千宸,以為他會有所挽留,沒想到他只是冷冷地說道:“死是你最好的選擇!”
“男人的無情無義,我帛夕塔算是見識到了!你可以為了你的江山,拋棄你心愛的女人,你更可以為了你所謂的尊嚴,容不下那個為你受盡欺辱的女人……”
“哼!受盡欺辱?朕看你享受得很!”
“那是因為我被下藥了……”帛夕塔舉著簪子,痛苦地解釋道,此時此刻,她對北千宸還是留戀的。
“藉口,你可以以死抵抗的?你為什麼活著,你為什麼不以死相爭,你為什麼要給朕戴綠帽?只要你死了,在天下人面前,我就有交代了……你死吧!”
聽完他的話,帛夕塔不哭了,也不笑了,“你只想要個臺階下,就要我死,是不是?我為什麼活著?我要說我為你活著,你是不是覺得很侮辱呢?”
北千宸的臉有些抽搐,“你已經髒了,你不配為朕活著!實話告訴你,你今天非死不可!”
“好,好!算我帛夕塔錯愛一生,愛錯你這個衣冠禽獸的畜生,我死,做鬼,我也不放過你的……你記住,今天是你逼我上絕路的!”帛夕塔一臉痛苦地舉起簪子,閉上眼睛,朝自己的滿身吻痕的玉頸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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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髒了……”
“你今天非死不可……”
帛夕塔的手握住簪子朝自己的刺下去,耳邊迴旋的是北千宸那無情無義的話,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只可惜,有人卻不讓她死,正當她的簪子快觸及她的肌膚的時候,她的手一陣痠麻,簪子就從她的手上掉下來,驚愕間,她抬眸一看,卻見東方烈焰站在門口,正是他用石子打落了帛夕塔手中的簪子。
北千宸憤怒地回頭一看,憤怒的表情馬上轉為諂媚的笑容,連忙上前解釋道:“一個賤人而已,死就死吧!她沒把太子伺候好,我正要處死她!”
帛夕塔怎麼想不到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居然會是這麼一副可惡的嘴臉,變臉比變天還快。
他忘了,他口口聲聲說的賤人,曾經卻是他稱讚過的“最美的女人”。
“誰說你的皇后,沒有把本太子伺候好呢?錯了,她把本太子伺候得非常好!”
北千宸聽完他的話,嘴角不自然地動了一下,拿眼狠狠地瞪了一下帛夕塔。
東方烈焰一臉淡笑,慢慢走到帛夕塔身邊,根本就不正眼看北千宸,“這個女人,我要了,明日議和,我少要一個城便是了!”
“真的?”北千宸臉上興奮地表情溢於言表。
帛夕塔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的臉,恨得心都滴出血來,北千宸,是你虧欠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東方烈焰點點頭,“決不食言!”說話間,他已經抱起帛夕塔,帛夕塔的手緊緊摟住他堅實的脖子,經過著一系列的折磨,她已經太虛弱了,急需找一個懷抱,她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東方烈焰的懷抱中。
北千宸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現投身於別的男人,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區區一個女人就可以換回一座城池,心就開朗起來。他安慰自己:有了江山,還怕沒有美人嗎?想到這一層,他暗自罵東方烈焰笨蛋,居然拿一座城換一隻破鞋。
回到東方烈焰的軍帳中,帛夕塔小臉慘白,東方烈焰卻一臉的陰鬱,“那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她聽完他的話,心一震,她是在傷心嗎?她甚至也分不清自己是恨還是傷心,或許,兩者兼有吧!
她低著頭,不敢正視東方烈焰,心裡甚是尷尬。在一個時辰前,她還是他蹂躪的物件,那時候她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而今,她對他卻心存感激。
可是對她來說,他仍然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被一個陌生男人傷害,心裡會有恨,但是不會感到疼痛;可是被自己摯愛過得男人傷了心,心就會從此荒蕪,死或許是唯一的解脫,可卻因為心頭無法泯滅的恨,讓她不甘心。此時此刻,她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報仇雪恨……
“哈哈……輕賤?我還有自己嗎?我只不過是你們男人交易的一件物品而已,哦,錯了,我連一件物品都不如……你救我,無非是想要我的身子,我現在就給你,只希望你留著我這條賤命,我不想死,我要報仇雪恨,他北千宸欠我的,我定要他千倍、萬倍償還……”她邊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流眼淚,她只是好難過,想死,偏偏又不能死。
東方烈焰忽然抱緊了這個女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她,那時候,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死,現在呢?他心裡又有另外一個念頭:不能讓哭……
清晨的陽光灑進軍帳,帛夕塔緩緩睜開紅腫的眼睛,她環顧陌生著這陌生的營帳,有些許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