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臺回來後,大哥與他一夜長談後,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日來得如此快,可憐了瀾兒為了保大哥一命做出如此大犧牲!
明鏡愣愣的看著明懷文,似是不敢置信般,所有的言語凍結在了唇齒間。
小重九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含笑望著他的明懷文,向他伸出小手要抱抱,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明懷文望向銅雀臺上依舊伏地叩首的女兒明瀾,對明鏡道:“懷玉,鏡兒,你們不要怨瀾兒,瀾兒自有瀾兒這樣做的道理,重九以後就拜託你們多上心了。”
明懷玉頷首點頭,明鏡含淚道:“大伯放心,鏡兒會視重九如親生。”
走過紀青鸞身邊,明懷文突然停了下來,冷冷道:“老夫很後悔,是老夫累瀾兒一頭秀髮盡毀。你給老夫聽好了,老夫一生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瀾兒,當年老夫不承認你,以後更不會,永遠也不會承認!”
“哼,誰稀罕做你的女兒!當初你拋棄我們母子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今日之苦果!”
該死的,
都這時候了,他還是不肯承認她?
“老夫今日很開心,我的瀾兒終於長大了,老夫也走的安心了。”
瀾兒為了救他一命當真是用心良苦,希望老天保佑陛下早日鑾駕回朝接瀾兒出這囚籠!
明懷文走了。
紀青鸞恨恨的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恨得咬牙。
她輸了!
――紀青鸞,縱使你逼迫哀家下詔將明瀾永生囚禁在銅雀臺,你還是會輸的體無完膚,最終,你會落得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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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雀臺,
一個身著灰布袍的纖細身影正一下下敲擊著木魚,微闔雙眸,口中唸唸有詞,遠遠的就聽見“咚――咚――咚――”清脆的木魚敲擊聲響,聲聲入耳……
小祿子再次來到了瓊芳閣稟報:“啟稟娘娘,奴才監視了兩月,廢后整日裡除了誦經敲擊木魚,還是敲擊木魚誦經,再沒別的。”
“知道了,不用再理她,她現在已經不足為懼。往後永壽宮裡你可給本宮盯緊了,千萬別讓那老東西再出什麼么蛾子!”紀青鸞勾唇得意一笑,揮了揮手。
小祿子領命離去。
陽關。
“喲,這不是殷老弟,很久不見,殷老弟這次又要去往北地,千萬記得給老趙我捎些新奇玩意啊!”
負責盤查的哨兵老趙頭認出了商隊主人殷天賜,笑著上前打招呼。
“沒問題,包在殷某身上。對了,上次給您帶的那鏈子嫂夫人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賤內睡覺都戴著不肯拿下來,哎,這女人啊,一生就好那些個玩意!”老趙頭笑著有感而發。
哨兵檢查完畢,揚聲道:“報告趙頭,沒問題,和上次一樣都是綢緞布帛等物。”
“放行――”老趙頭揚手,關閘開啟。
殷天賜頷首表示感謝。
商隊駛過關卡,身後的一輛馬車徐徐前行。
“慢著。”
老趙頭向著走在最後面的馬車走了過來。
“這裡面?”
“哦,這裡面是內子,正在小憩。唉,說出來也不怕您老笑話,內子乃鄉野小民,沒見過啥世面,吵鬧著非要跟來,殷某實在是纏不過,頭痛啊,這不,沒招了,就帶上她出行也好要她長些見識。”
殷天賜忙向老趙頭一番解釋。
“哦,原來是殷夫人,那老趙我可得跟嫂夫人打聲招呼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