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今兒個怎麼有空來見本宮?”
明懷文瞥了眼絮兒,紀青鸞眼神示意絮兒退下。
“娘娘可還記得當初的蕭德妃?”
“你想說什麼?”
“臣想娘娘一定聽過這句話:貪者,必不得善終!”明懷文抬首,犀利的眼睛直視著紀青鸞。
該死的,蕭德妃親子夭折,現在青燈古佛相伴,明懷文這話意在何為?
紀青鸞陡然起身,“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這句話用在明相身上一點都不為過。想當初明相才冠金陵,左擁右抱那可是享盡了齊人之福,明相何以敢說自己就不是那貪婪之人?”
明懷文身形一震,她這是?
“明相勿需感到驚奇,本宮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別的意思。”
“經過眾臣商議決定,三日後乃是黃道吉日,諸位臣工將會前往銅雀臺親迎皇后娘娘回宮,希望屆時賢妃娘娘亦能做出個表率,統領後宮諸位妃嬪同去迎接皇后娘娘鸞駕回宮。”
“大膽,沒有太后許可,爾等竟敢自作主張迎接廢后回宮,是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做?”紀青鸞氣急,手重重的拍向案几,然而因她這突來的力道牽痛了腰椎,她痛得登時柳眉蹙起。
“娘娘,太后是否真的下旨囚禁皇后娘娘,相信沒有人比您再清楚不過,今日臣言盡於此,至於接下來要如何做,臣想娘娘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孰輕孰重。臣,告退。”
“等等,這是一位故人託本宮轉呈明相之物。”紀青鸞將一盒子遞給了明懷文,心中疑惑,開啟,明懷文定睛看著紀青鸞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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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左相明懷文顫著手拿著酒杯,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
“二老爺請。”
管家明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大哥,你現在還有閒情逸致在此飲酒?韓將軍到處尋找陛下,一年來多半不在京畿,汝陽王又整日裡流連花街柳巷,現在朝中就剩下相王和你我二人能幫瀾兒。大哥,太后一日沒有康復,瀾兒就要在銅雀臺受苦一日,你怎麼能這個時候想起找二弟我喝酒來了?”
前腳剛踏進門,明懷玉對大哥明懷文就是一通抱怨。
明懷文親自斟滿一杯遞給明懷玉,“懷玉,來陪大哥喝兩杯。”
“大哥,你今日這是?”
“懷玉,我見到了那個孩子,原來她一直都在金陵。”明懷文突然眸露喜色,“一定是,一定是的,我要去告訴瀾兒。”
“大哥您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
明懷文的話令明懷玉一頭霧水,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可是當他正要問個究竟時,明懷文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阿全,備馬。”
“老爺,您喝多了不宜騎馬,待阿全去給您備車。”明全瞅著有些薄醉的明懷文忙好心提醒。
“還不去備馬?”
明懷文一聲怒喝,明全無奈只得下去準備。
“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明懷玉隨後跟了出來。
瞅著驅馬離開的大哥明懷文,明懷玉急道:“快,快跟上。”
兩匹馬一前一後駛出了明府。
汀州岸上,紀青鸞的到來令守衛們受寵若驚,忙恭敬叩首:“見過賢妃娘娘。”
大袖輕拂,在絮兒的攙扶下紀青鸞登上華舸駛向銅雀臺。
殿內,時不時傳來女子的咳嗽聲,這時,殿門從外面推開了,冷風席捲而入,明瀾全身無力伏在床邊,披散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側臉,手不慎打翻了矮几,碗掉地碎裂。
“水……給我水……”
紀青鸞好整以暇看著容色憔悴的明瀾,勾唇一聲嬌笑,“聽說姐姐這兩日病了,妹妹我今日特來看望姐姐!”
似乎像是紀青鸞的聲音,星眸微睜,明瀾無力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裡都有數,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