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明瀾輕抖馬韁,馬兒疾駛而出,明瀾突然回首看向進入宮門的紀文康,若有所思。
隱身暗處的韓進閃身而出,低聲道:“查的怎麼樣了。”
“回將軍,本來已經有線索了,可是咱們去的晚了一步被相王爺的人捷足先登。對了,屬下還有個訊息稟報將軍。”
探子上前在韓進耳邊一番低語,韓進劍眉亦舒亦緩,“很好,此事先不要聲張,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屬下遵命。”暗探悄然離去。
珍寶軒,
明瀾大婚前曾經來過一次,時過境遷,當她再次來到珍寶軒卻已是一年之後了。
“喲,原是小姑娘您吶!”
老管事認出了明瀾,然而明瀾卻愣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這老管事的名字來,唯有頷首點了點頭。
“你怎麼說話呢。”小順子火氣上來了,竟然敢管他們尊貴的皇后娘娘叫小姑娘,簡直大逆不道這是。
“小順子,退下。”明瀾淡淡掃了眼小順子,眸色微有不悅。
“是。”
小順子乖然退立一側。
“小姑娘,真是好眼力,這可是今年現下最流行的佩飾,玉澤通透,可是鮮有的好玉呢,姑娘要不要試試,相信姑娘佩戴一定錯不了。”
老管事瞅見明瀾望著一塊羊脂玉墜發呆,忙殷勤的嚮明瀾介紹。
小順子斜盱了一眼那玉墜,眸有得意之色,這種質地的玉也敢拿出來顯擺?和娘娘脖子上戴的那枚玉墜比起來可就遜色多了!
“呵呵,謝謝了,今日來是想請老先生幫忙看看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明瀾將那隻像鷹一般的佩飾遞給了老管事。
老管事瞅來瞅去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這不就是鷹嘛!”
“嗨,我說你到底懂不懂啊,大凡眼睛不瞎的都知道這是鷹,我們家娘……子,是問你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小順子不屑啻鼻,珍寶軒似乎有點所言非虛,這老頭什麼眼神這是?
瞥見明瀾投來嗔怪眸色,小順子忙垂首後退,好在他機靈,差點一句不經意的“娘娘”就給說走了嘴。
“老先生別在意,家僕口直,沒惡意的。”
明瀾深感抱歉,老管事也不惱,擺擺手,笑道:“無妨,呃,這個東西說真的在咱們金陵還是很少見的,恕在下見識淺薄還真是不是很清楚,姑娘在此處稍候片刻,我們少東家很快就回來,您不知道啊,我們少東家走南闖北博聞廣識,興許他知道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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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什麼事?”一個明朗的男子聲音打外面傳來,聲到,人亦到。
小順子在看清來人時,瞪大了眼睛,“小曹大人!”
明瀾也是一愕,原來曹醒言說的都是真的,他果真有一個孿生哥哥。
只因曹醒言之父曹方泰和珍寶軒東家殷宏是結義兄弟,殷宏愛妻病故,曹方泰內疚自己沒能及時救得了殷夫人迴天,以致胎死腹中,一屍兩命。
故而,曹方泰將自己剛出生的一對孿生子長子過繼給了殷宏,殷宏為其子取名殷天賜。
原來此人便是曹醒言一母同胞孿生哥哥,殷天賜!
鏡兒似乎就是因為這個殷天賜而誤會了曹醒言,鏡兒心中惱曹醒言,一氣之下才會參選秀女入宮。
小順子早都望著面前這個酷似曹醒言的殷天賜呆愣的望了回神,媽呀,咋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啊!小順子摸了摸面前,沒鏡子呀!
“少東家您可回來了。”老管事喜滋滋迎了上來,將那佩飾遞給了他,“少東家,您給瞧瞧這個?”
“原來閣下便是珍寶軒的少東家殷天賜,麻煩殷公子了。”明瀾頷首。
殷天賜走南闖北什麼陣仗沒見過,他掃了一眼明瀾,眉峰微斂,即刻頷首道,“貴客請內堂說話。”
明瀾隨著殷天賜來到內堂,小順子緊跟在明瀾身側。有夥計奉茶進來,小順子小心奕奕瞟了眼那茶碗,殷天賜淡笑不語,揮手示意小夥計退下。
殷天賜突然上前跪地參拜:“草民見過皇后娘娘。”
明瀾愕然,殷天賜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