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一聲長嘆:“但願韓將軍能躲過此劫!”
“娘娘還是回宮歇著吧,這裡風雪大,您千萬要保重鳳體。”眉芬上前和小順子一左一右攙扶明瀾向著城樓下走去。
“方才出宮的是何人?”
明瀾突然瞥見一抹修長身影,由於風雪大的緣故,她雙眼悽迷所以沒有看清那人是誰?
“哦,那是金陵府尹紀文康紀大人。”
小順子如實相告。
“本宮並未曾宣召他入宮謁見,他這是……”
“娘娘有所不知,紀大人正是瓊芳閣容華娘娘的兄長,紀大人許是前來探視容華娘娘的病情。”
“陛下為何將紀容華禁足這許久,紀容華是為何觸怒了陛下?”明瀾很是費解。
“呃……這個……”小順子有些為難。
“小順子,到底什麼事,別吞吞吐吐的,直管說來便是。”
“這個說來話長了,得從數月前娘娘回府省親那夜說起。那夜,太后突然身子不適,陛下派了小曹大人去為太后請脈,後來陛下也去了永壽宮,因為擔心太后病情,陛下那夜就留下了。”
小順子瞅了眼目露驚異的明瀾一眼,垂首不敢看她。
有這樣的事,為何她都不知道?難道說那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來呢?”
明瀾發現了小順子躲閃的眸色。
“後來,後來陛下就宿在了永壽宮偏殿,直到第二日拂曉陛下去早朝,奴才不期然看見了……”
小順子說到此處,登時停住了。
心口驀地抽緊,隱隱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
“到底看見什麼?你倒是接著說啊?”
“奴才看見紀容華隨後從偏殿出來……”小順子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頭低垂的不能再低。
那一夜……
腳下一個踉蹌,明瀾感覺天旋地轉,眉芬狠狠的白了一眼多事的小順子,眼疾手快扶住了明瀾。
漫長的沉默過後,眺望著紛飛不止的大雪,憂鬱的眼中露出悲哀的笑容,比雪還要白皙的美麗容顏上被深切的悲傷籠罩了一層黯影。
小順子怯怯望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眸色,自知自己今日說了不該說的,暗自怪自己多嘴。
“娘娘,您要相信陛下,其實,自從陛下和娘娘大婚後,陛下就從為寵幸過宮中任何一位嬪妃,即使去了德妃娘娘那裡,也是稍作片刻就會離去,奴才覺得,永壽宮偏殿發生的娘娘不足為信,畢竟是在太后宮中,陛下擔憂太后身體,又怎麼會……”
“小順子,你不用說了,本宮都明白,對了,你還沒說,陛下為何會禁足了紀容華。”
“具體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娘娘有一日身子不適,沒來墨軒齋為陛下奉茶,紀容華那日竟然穿了和娘娘一樣的衣裳,當時,奴才正在職守沒仔細瞧,奴才以為是皇后娘娘您,所以就沒有通報讓她進去了,後來不到盞茶的時間紀容華出來了,陛下似乎很生氣,還摔了茶碗,為此,陛下還差點打了奴才板子,也是那夜,紀容華被陛下禁足在了儲秀宮瓊芳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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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容華只是穿了和本宮一樣的衣裳?”
小順子瞅了眼面露狐疑的明瀾,悻悻垂首,“是的,差不多就是按照娘娘您平時的喜好,穿著、髮式,聲音、走路都幾乎和娘娘一樣,夜裡不仔細瞧都會誤以為是娘娘您。”
――姐姐,你有沒有覺得這紀容華似乎是在刻意效仿姐姐,包括姐姐的一言一行,皆和姐姐一模一樣,您再仔細瞧瞧,紀容華和姐姐眉眼上倒是有三分的神似。
明鏡的提醒在耳邊適時響起,似乎真的是她大意了呢!
“小順子,你的意思是說,紀容華一直都在模仿咱們娘娘!”眉芬一語道破玄機。
“呃,可以這麼說。”
小順子沒有否認。
眉芬恨恨的啻鼻一聲冷笑:“哼,即使模仿的再像,可她終究不是!陛下心裡永遠都只有咱們娘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