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靜閒還是有些懵懂,問道:“落尋姐,難道這功法不是先人創造,供後人習練的嗎?為何還要摸索?”
就像是他的...二十八星宿圖。
落尋笑了笑,回答道:“若是那廣傳於世的世俗術法,自是不需多加揣摩,只需按照前人的修行方式循循漸進即可。”
說到這她突然一頓,“但是像一些絕密功法,天下密傳,苟活於少數經師之手,知道修行方式的也就那幾個人,若你僥倖獲得,無人教授也只是白紙一張,自己不摸索,談何習練?”
林靜閒眼前一亮,自家老爺子林東山果然沒有哄騙自己,這“滿天星”功法確實不俗。
落尋背過身去,眺望這萬里星河,輕聲道:“靜閒。”
“嗯?”林靜閒疑惑地看向突然間有些落寞的落尋。
“你第一次看到這木之四禽想到的是什麼?”
想到什麼?
林靜閒雖然心中費解,但還是努力回想自己在靈海內見到三禽的第一感覺。
就這樣,林靜閒一個人在落尋身後閉眼想象,而落尋也靜靜地觀覽星河,靜默良久...
沉吟了一會兒,林靜閒突然道:“木之春生!”
“春生?”落尋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像是在確認一邊才說道。
“作何解?”
林靜閒笑容燦爛,聽她如此問道卻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落尋輕聲道:“怎麼想...便怎麼說。”
林靜閒鬆了一口氣,生怕自己回答錯了會惹落尋姐生氣,但她這麼一句話,就是一顆定心丸,可以暢所欲言。
“有解,亦無解!”
“是嗎?”落尋的聲音略微有些詫異,但也只是詫異而已...
林靜閒凝眸星空,徐徐道來:“這‘春’字一字,蘊意甚廣。早先在蓮花鎮書塾聽任先生講演那會兒,就曾說過,春,不僅是其字面意思的季節,更是一種世俗繁衍的象徵。”
“世俗?”
“其實就是我們生活憩養的這座天下,任先生是把天‘天下’和‘世俗’等同的,所以是說‘春’是天下延續的象徵。”
林靜閒神色端莊,很多事物曾被一筆帶過,如今細細想來,卻是別有一般滋味。
“春生之時,便是陽氣之始,然後就是萬物復甦,陰消陽長。百鳥爭鳴,群卉綻放,一派生機盎然,欣欣向榮之景...皆是春之象,春之生也!有了這些景象,天下才得以週期輪換,吐故納新,才...得以延續。”
林靜閒沒有發現的是,他在講此番話時,落尋瞻仰星空時早已淚流滿面。
落尋神色悽然,思緒馳往。
……
“二哥,什麼才是‘春’啊?是不是像獬叔叔那樣的靈禽就是‘春’啊?”一襲紅色衣袍的小姑娘扎著兩個羊角辮,仰起稚嫩的小臉向身旁的男子天真地問道。
男子面目剛毅如削,身著一身乾淨利落的灰色錦衣,額頭上有一個金色盾牌的印記,極為顯眼。
此時正躬身澆灌一株池中青蓮,聽到紅袍女孩的話後,直起身攏了攏披肩的墨髮,笑道:“不止哦!”
紅袍小姑娘兩隻小手負後,歪頭呆萌地看著他,“咋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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