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聖傑兩手掐訣,以靈氣役使本命法寶,對這幽珠的控制行雲流水,尋覓這林靜閒的破綻。
林靜閒猛然斜劍將幽珠甩出,殘餘的力量讓珠子直接把兩人合抱之粗的樹幹給穿透,可是還沒等自己來得及歇息,那條青竹蛇和時惜又緊跟其上殺了過來。
時惜悄無聲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柄泛著寒芒的短刃繞過他脖頸想要去割爛他的喉嚨,林靜閒斜眼看見短刃白芒,猛然以一種身軀極其柔韌的姿態後仰下去,宛若拱橋。
一擊未中,時惜慌張之餘低頭看見身下的那個人衝她邪異一笑,然後兩拳遞出捶擊在她的腹部,一股強大無匹的勁力瞬間衝破了她的靈氣護罩,砰的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在半空中灑出一口血跡。
林靜閒兩拳遞出後手撐地面,倒立著看著疾馳而來的幽珠,以及地面抖動的枯葉,當即彎肘飛身起來,躲過了地下躥出的青竹蛇,一腳給它踹飛,然後拾劍橫擊在趕來的幽珠上,將它拍飛。
可是幽珠被拍飛後,有流轉著返回這裡,不斷撞向林靜閒這裡,且毫無章法軌跡而言,就像是越聖傑本人的隨心之舉。
林靜閒揮劍疲於應對,這就是煉氣士的難纏之處,可以御物殺敵,而且自身又超脫爭鬥之外,過於讓人心煩。
忽然,越聖傑怒目圓睜,大吼一聲兩手迅速掐訣,幽珠之上包裹的靈氣更加濃郁,這次以快若奔雷的速度撞向林靜閒,氣勢要比之前還盛數十倍。
林靜閒凜然,投劍之餘迅速遠離這裡,當幽珠和劍梢撞擊在一起後,這回竟然輪到永夜劍被撞飛,斜插在地面。
而那顆珠子,在撞開永夜劍後,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再次兇猛無比地朝林靜閒撞來。
林靜閒目光微凝,急忙施展輕功身法馬踏飛燕,腳尖輕點枝幹,於林間來回穿行,時常隱於這片竹林的梢頭,但珠子有越聖潔的控制,便如同長了眼一般,不斷去追擊他。
一時間,許多竹木都被珠子洞穿,竹葉洋洋灑灑飄落一地,且轟鳴聲在林間依次炸響。
林靜閒喘著粗氣,不敢大意,始終吊著一口氣,怕洩露一絲不該洩露的呼吸後,恐怕就殞身於此了。
如果永夜劍在手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狼狽,看著重新殺過來的時惜和青竹蛇,林靜閒心中漸漸有些無奈。
他現在面對兩個抉擇,要麼是棄劍逃跑,要麼脫去身上重達三百斤的蒼天在上我挑之御袍,以巔峰之態的馬踏飛燕搶奪永夜劍,重新陷於廝殺。
前者肯定不可能,棄劍逃跑也只是能想想的事,這把劍是當初聶玉遞交林東山的,然後由林東山遞交給自己,揹負著它走了那麼多的路,林靜閒也漸漸發現這永夜劍中其實藏著天大的秘密,雖然說現在不能知道,但以後、將來,終歸是要了解一下的。
後者摘去御袍,雖然能讓林靜閒速度大增,但穿戴著它不失為一種極好的保命手段,而且這御袍和他修習的五禽戲有著莫大的關係,若是脫去後,因為驟然的卸力,這五禽戲又要重頭開始修起了。
除非...
除非自己能像越聖傑御珠那般御劍就好了。
想到這林靜閒都要罵自己一句智障,自己不過就是一介八品武夫,遠遠沒有達到武極化氣的效果,自己也不是那煉氣士,無靈氣使運,談何御器?
但是,林靜閒還是有些不甘心,如果自己有超脫這二者手段之外的第三種力量的話...
他突然靈機一動,自己從西北山脈墓室棺槨中吸取的那縷血氣是否可以作為第三種力量?
畢竟,就算劍脫離了手心,其劍脊之上依舊有他殘餘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