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痛地捂住腦袋。
大奎不滿咕噥道:“我們不就是閒著無聊,就抓了團魔氣麼...”
南門浦嘆了口氣,說道:“你爹孃怎麼交代你們,要至少到了鑄術境之後才能去降妖除魔,而且是除那種小妖小魔。你倆如今咋整的?一不小心就會鬼上身,遭了反噬,還得讓你爹孃千里迢迢地趕回來掐你們人中,跪著求求你們不要死?”
“你倆二人是當年我給帶回山上來的,要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給你們爹孃交待?”
大奎拍了拍胸口道:“閣主你就放心好了,我二人天資聰慧,乃千年難得一遇的邪月將子,家族裡鎮魔司的那一套規矩和忌諱,在我們這裡是行不通的...”
二奎也跟著點頭,“對對對,我二人不能以常理揣度。”
鎮魔司,是天下最神秘的伏魔降鬼的組織。
千年前鎮魔司有過最輝煌的大勢,當時地脈氣運醇厚,山野精怪鬼魅橫生,就連明間坊市冤死的百姓都會藉助戾氣而化成惡鬼,作亂多端,民不聊生。
然後由天師道、上清派、全真派和淨明派四大道派各擇門內天資優秀的弟子,組成了名傳天下的鎮魔司。
鎮魔司司內成員以扶乩降筆之術法,加以存思、服氣、咽津、唸咒和佩符等修持方法來剷除世間邪妄鬼煞,誅絕邪偽,以證天地清明!
但降妖除魔同樣講六道業果,鎮魔司遭萬鬼詛咒,坤道女冠無胎孕之能,就算意外生下子嗣也會過早夭折,以至於百脈凋零,由曾經的家大業大到如今的小門小戶,只留下王家這一脈,而且伏鬼之術也是一脈相承。
鎮魔司傳承本要到大奎二奎父親那一代就要斷絕了,但兩奎之母夢見魁星下降,感而有孕,其夫不但沒有開心,反而很是驚懼。
因為腹中胎象詭異,魔氣繚繞,口鼻之中盡是些黑色霧氣,如邪魔妖童,顯然是被厲鬼詛咒導致如此,成長之後必定是一代鬼將!
所幸大奎二奎的祖父技法高超,採用移花接木之法,借雌雄斬邪劍從神闕穴將魔氣匯出,引以月華補足太陰之力,以作胎氣,出生時滿室異香,整月不散,黃雲罩頂,紫氣彌院,邪月將子自此降生!
因此原本的一代鬼將的對群妖魔的壓制之力成為邪月將子對陰魔煞鬼的滅絕之力!
可是大奎二奎的祖父在行完法事後就一個人背井離鄉,留給兩個孫子一方玉印就不知所蹤了...
大奎深吸一口氣,好醇正的酒香!
他於是忍不住好奇道:“閣主,你這手中的到底是啥酒啊?我從下就跟著爹學著喝酒,這品過的酒也不下百種了,但向您手中這樣濃醇的烈酒,俺還是第一次見呢!”
二奎也心癢難耐道:“這酒到底叫啥啊?”
南門浦瞥了他一眼,拍拍酒葫蘆道:“語葉城的敲齒榔,酒中君主,醇香至極!稀罕物!”
說著他舉起綠皮葫蘆輕抿一口,感嘆道:“還是外鄉的酒好喝啊!”
“對了,這是你娘給你們納的新鞋,我順路替你們捎回來了。”南門浦在腰間咫尺物上一抹,兩雙白底黑布鞋出現在了二人手中。
二人瞧後怔怔無言,大奎道:“南老,我倆來三才閣有五年了吧?”
“嗯,你們七歲那年被我帶上山,如今年齡都十二虛歲了,有五個年頭零兩個月了。”
大奎仔細摩挲著手中孃親為他們一針一線縫製布鞋,突然抬頭看向南門浦,雙眼通紅道:“南老,我娘身體可有大礙?”
南門浦詫異地看向他。
大奎見他沒有說話,自顧自道:“自從我上山的五年來,孃親每年都會親自為我二人納一雙新鞋託行夫為我二人送來,不知為何,娘總是能縫得不大不小,穿上就很舒服。但為何就您這次捎來的新鞋,就有些偏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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