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閒扭頭疑惑看他,表示不解。
“這住持法號宏遠,他在這天下可頗有名望,一身佛法通天,據說修為可位列仙君。”
“門下弟子能從這芙蕖橋排到興遠坊,而且他行善無數,說是濟世天下也不足為過。”
賈仁義忽然將頭偏向林靜閒一側,低聲說道:“但他原本是個富家子弟,在新婚之夜出了家。”
“後來因為家裡人不同意,他就一把火把家給燒了,還說什麼出家無家,一燒白了。”
賈仁義手搖摺扇,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宏遠宏遠,志向宏遠,就得舍小家為大家嘛!”
林靜閒愕然,狐疑道:“你瞎編的吧?”
這故事在他聽來太過匪夷所思了。
新婚之夜出家,一把火把自己的家燒了?
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賈仁義捧腹大笑,道:“我騙你的!”
林靜閒無語,這什麼惡趣味。
這時,花鈴戴著一張玉狐面具出現在了林靜閒面前,將手中的紅臉關公遞給了他,熟悉的聲音從面具後發出:“喏,給你的,快戴上它。”
眼前突然蹦出個狐臉出來,林靜閒嚇了一大跳,接過那張紅臉關公,瞧了一會兒,鬱悶道:“你小不小啊!這三歲小童玩的誒?!”
花鈴不屑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呔,沒想到你林靜閒還是個講究人,快戴上,這樣那些人就認不出你了。”
林靜閒恍然。
原來剛才花鈴自己跑開就是為了買這面具,這樣他就不會被摧嶽祠的人發現了。
林靜閒戴上了紅臉關公面具,心中五味雜陳。
花鈴真是有心了...
“哈哈!”
花鈴看著他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身體前仰後合。
“林兄,這是?”賈仁義指了指花鈴問道,眉宇間有些疑惑不解。
林靜閒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一個朋友。”
花鈴一把挽過他的手,就朝興遠坊方向奔去,笑哈哈道:“走,我們去裡面看看。”
林靜閒一個不注意,身體差點被她帶倒在地,被她拽著向興遠坊踉蹌跑去。
林靜閒不忘回頭對原地的賈仁義擺手道:“賈兄,以後再聊!”
橋頭的賈仁義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臉色平靜,對旁邊的阮詔說道:“阮夫人,我感覺我好像發現了一件特有趣的事兒...”
興遠坊包羅永珍,有鬥雞、蹴鞠、走解、說書、變戲法。
數千人如蜂如蟻,各佔一方,鑼鼓謳唱,相隔甚遠,各不相溷。
街道上一步一個走馬燈,笙歌妙舞,熱鬧非凡,看得林靜閒是眼花繚亂。
他有些想逃離這裡了。
但是花鈴早已和一群抖空竹、搖撥浪鼓的小童打成一片,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面前空地,是一群圍堵的民眾在看打擂。
擂臺上是林靜閒大師兄程安順,至今已經保持了十戰十勝的驕人戰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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