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人一樣?”
林東山饒有趣味看向他,憋了老一會兒才說道:“你這個比喻很不錯。”
十二月的風較為凜冽。
熬過深秋的滿樹黃葉卻經不住這吹襲而過的寒風,窸窸窣窣落了一地,飄飄然然。
林靜閒踩在上面枯枝輕響,圍繞著蕭條的樹幹來回踱步。
等了好久,林東山依舊是沒有說他想知道的。
終於,林靜閒倚靠在大樹旁,問道:“林東山,胡善你認識嘛?”
“他是泉津郡胡不喜客棧的一個掌櫃,他說他是認識你的...”
“胡善?”
林東山重新躺在藤椅中,一口一口地吐著煙雲,眉毛擰成一團。
“是我一個酒水生意的朋友,幾天前他來蓮花鎮做生意,我曾拜託他照顧你一二。”
“怎麼,你見過他了?”
林靜閒點點頭,自語道:“他這個人我看不透,隱藏極深,這讓我感到很害怕,不過彷彿他又對我沒有惡意。”
從在胡不喜客棧時,胡善就對林靜閒的行蹤瞭如指掌,從唆使他殺人,再到給他一枚青蚨錢去乘載大鯤渡船。
這一切,彷彿都是有預謀而為!
尤其是在大鯤渡船上遭遇的那一切,他早就打聽過了。
大鯤渡船是珍貴的仙家渡船,也是最為安全的一種渡河方式,幾十年來不見有風浪。
唯獨在他林靜閒上船後的這一次,就遇到了一次百年未有過的風浪,許多人被風浪衝刷入了海中。
乃至於林靜閒懷疑,這風浪的罪魁禍首就是胡善,甚至他流落深海的水中宮殿也是他算計好的。
胡善這個人,讓他感到自己無所遁形,十分後怕!
林東山眯縫起眼睛,隱隱猜測到了什麼,於是淡淡道:“殺過人了?”
林靜閒聞言一愣,然後重重點頭,正聲道:“殺了很多。”
“感受如何?”
林靜閒沉吟了片刻。
殺人的感受麼?
他還真沒有好好想過。
彷彿從胡善在胡不喜客棧的柴房內讓他殺過人後,他就一發不可收拾。
殺人對他來說從此就如飲白開水一般普通,沒有什麼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