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塊肩胛骨竟然被皮曾生生剔出!
強烈的疼痛感撕裂他的神經,經歷瞭如此痛苦的魏溫文眼前一暗,就要昏倒過去。
就算這樣了,皮曾也依舊不算完,尾鰭驟然一甩。
魏溫文的雙膝咔吧一聲又被鮫人的尾鰭甩斷,跪倒在地。
戰場之外的阮詔吃驚地捂住嘴巴,嬌軀顫抖。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儘管是這麼看著,她彷彿也能感同身受地感受到魏溫文此時的痛苦。
“魏溫文...”
皮曾冷笑,伸手抓住他的頭髮,嗤笑道:“區區人修,也敢妄與偉大的鮫人族爭鋒?”
就在他準備抓著魏溫文的頭髮將他提起給他最後一擊之時!
一道奪目刺眼的光束迸發。
一截冷光湛湛的薄劍片透體而過,直接將皮曾的腹部撕裂貫穿。
不遠處的阮詔看著那珠冠玉袍的年輕人面露喜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只見賈仁義面無表情,將軟劍緩緩從他體內抽出。
皮曾腹部頓時一個血洞前後通亮。
皮曾眼中血絲浮現,緩慢轉身看向這背後痛下殺手的年輕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以他鑄術境止途的修為,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在靠近...
賈仁義撇嘴,從懷中掏出一疊手帕嫌棄地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然後抬頭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鮫人,
他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有什麼可豪橫的?”
此時,賈仁義渾身瀰漫的氣息及靈氣程度遠比之前對戰藍逸那一撥人顯露得強烈許多。
活脫脫的鑄術境止途的修為!
而一直與他同行的阮詔,彷彿早就知道了他的本身實力,所以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
原來,賈仁義是故意在林靜閒和魏溫文面前掩藏實力,只展露了通靈境止途的修為。
這與如今的鑄術境止途,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隱藏得太深了!
可惜,重傷的魏溫文早已昏死過去,沒有注意到賈仁義對他們的隱瞞。
賈仁義將軟劍收回咫尺物,微笑著一腳踢出,揣在皮曾的身上將他踹倒在地。
賈仁義看著魏溫文悽慘模樣一陣唏噓,緊接著揉了揉笑臉,一腳踩在鮫人的臉上。
“區區人修?”
賈仁義神色譏諷道:“你不過一個畜生也敢吠叫,真讓人傷腦筋啊!”
話音剛落。
賈仁義猛地高抬腿,然後狠狠踩落。
那鮫人的臉龐頓時血肉模糊,牙齒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