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義輕笑一聲,不再與魏溫文計較,只是冷笑著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
可是魏溫文愈發憤怒,從懷中掏出一隻破麻布囊袋,然後從裡面拽出一把彎刀。
這破布袋竟然也是個咫尺物!
魏溫文拿彎刀指著賈仁義,厲聲道:“你對我有成見?”
賈仁義譏諷道:“你就是一個賊,連那地面扔的破爛鱗甲都想揣出去。”
“我對一個賊有成見,那也太埋汰我自己了吧?”
他的語氣頗為不屑,而且冷嘲熱諷。
獨角鮫人制止了上前要打架的族人,饒有趣味地看著二人。
魏溫文眸中寒光一閃,剎那間暴起,執刀砍向他,不過卻被林靜閒一把拉住。
林靜閒神色凝重道:“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正說著,他瞥向了賈仁義,眼中帶著深深的懷疑。
這賈仁義向來心思玲瓏剔透,不該在如此危難關頭禍起蕭牆。
而且一旁的阮詔至今仍是默不出聲,彷彿任何事都和她無關一般。
魏溫文掙開他的手。
他也是個識大局的人,知道現在該幹什麼,只是一時怒火攻心罷了。
獨角鮫人眉目俊朗,一頭墨髮清然飄揚,此刻含笑說道:“我叫藍逸,諸位可是潘淮後人?”
林靜閒將那柄鑲花銀劍扛在肩頭,走出一步,看著他頭上的獨角突然笑出聲來,。
“你怎麼和你族人不一樣,額頭上長了一隻獨角,搞什麼特殊?”
“給爺說,你他舅的是不是個串兒?”林靜閒歪著脖子譏諷說道。
串兒?
一向面若冰霜的阮詔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捂嘴偷笑。
摸不著頭腦的賈仁義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眼角不禁彎了起來。
誰知先前還大發雷霆的魏溫文此刻聽了他的話後突然捧腹大笑,暗自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道:“閒弟,穎慧!”
藍逸怔愣,過了還久才明白他說的什麼,身軀顫抖,兩隻拳頭不禁攥緊,慍怒道:“你找死?”
誰知林靜閒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臉挑釁道:“是又咋地?”
“哼!”
藍逸舉起手中三尺青鋒,眯眼說道:“殺了他們。”
霎時間,一群人魚一鼓作氣衝了上來,以尾鰭拍打地面支起身子殺向林靜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