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飛出帶起的鮮血如雨點般在小巷裡落下,一點點灑在目瞪口呆的刀疤大漢的身上。
快!簡直是太快了!
根本沒有人能看見他是什麼時候拔的劍,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貼身過去斬殺了隨從。
刀疤大漢面如土色,全身寒毛都驚顫起來,勉強笑道:“不知閣下對小的哪裡有什麼不滿。”
“您告訴我,我就改。”
刀疤大漢從腰間將那個懸掛的剔紅腰佩拿了出來,故意亮給男子看。
可是青衫男子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劍劃過,將那枚腰佩砍成兩半。
刀疤大漢驚怒。
見董府腰佩竟然對他起不了絲毫的威懾作用,刀疤大漢直接握緊手中匕首,臉色狠辣,驟然暴起向男子刺去。
噗嗤!
烏黑的光芒一閃。
刀疤大漢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有眼中深深的恐懼。
青衫男子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步踏出,手肘貼在他的胸前。
一柄漆黑的長劍貫穿了他的身體。
男子微微向前推。
刀疤大漢的身體就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眼睛瞪得像銅鈴,死不瞑目!
青衫男子將劍緩緩插入劍鞘中,臉上不帶一絲情感,重新戴上那隻斗笠,嘶啞道:“滿意麼?”
不知是對誰所講。
就在這時。
巷尾走出一位衣衫單薄的少年,眉心處有一塊蓮花狀的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他向這裡走來,駐足凝望著地面血泊中的三具屍體,胃裡竟一絲泛起了噁心。
青衫男子看他久久盯著地上屍體,好奇說道:“初出茅廬,未曾見過死人,還是不曾殺過人?”
林靜閒緩過神來,看向他,神色複雜,長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兩者都有,但罪不該死。”
青衫男子一挑眉,戲謔道:“可你不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刻嗎?”
這話將他說得啞口無言。
斗笠青衫客說的沒錯。
林靜閒之前一直藏匿在巷尾,將男子拔劍再到收劍的所有過程盡數收入眼底。
但他沒有站出來,因為他內心是期待男子將他們三人都殺死的。
可是他還在想。
若非只是教訓刀疤大漢三人一下,他們是否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