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冠老道一抻脖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拍了拍手掌,笑道:“我算是聽明白了。”
“您這不是半輩子活到了狗的身上,而是一輩子都活到了狗的身上。”
“唉!可憐,可憐,真可憐!”
老山頭惱了,看向一旁看戲的林東山,說道:“你就不管管?”
沒等林東山下一步作為,蓮花冠老道突然擺了擺手。
他一臉不耐煩道:“行了!你們這兩個糟老頭子窩在這個小山溝溝裡就沒憋好屁,你們這蓮花鎮裡有幾個尋常人?”
“隨便出去一個都可以坐鎮一方小天地。”
“你林東山什麼人我不知道?”
“還有你這賣假慈悲的屁搗藥翁,玩藥怎麼行?該玩毒的啊!”
“我不信你們沒有什麼目的,肚子裡的壞水老子都是喝過的。”
蓮花冠老道身形再一閃出現在了林東山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對他的譏諷,老山頭乾脆眼不見,耳不聽。
閉塞耳目,六根清淨。
蓮花冠老道自知無趣,從袖口中拎出一把生了鏽的破剪子丟在桌上。
“喏,這是我撿的因果剪,你們自己看著辦。”
蓮花冠斂了一下袍袖,天上一朵小云飛入袖中,再一抖袖袍,那朵雲變成了黑色的雷雲,
蓮花冠老道一躍而上。
林東山和老山頭奇怪地看著他。
只見蓮花冠老道喃喃道:“那幾個跟風狗還真嗅到了老子的快哉風,浩然氣,竟然追到這了。”
“看爺爺我拿朵小雷雲電死你們,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然後再打得你們媽媽都不認識你們。”
老道的身影一閃而逝。
二人競相無語。
林東山默默地盯著那把“撿”來的因果剪,搖頭一笑。
他猛一甩袖,將酒水從酒杯中引出一股股小流,滌盪在剪身。
鏽跡憑空消失,變成了一把鋒利泛著寒光的鐵剪。
老山頭撓了撓頭髮,鬱悶道:“先前與我們廢話這麼多,又給了我們這把小剪子,那就是量我們不摻和這事嘍?”
“嘖嘖,繞著圈子噁心人。”
老山頭招手將鐵剪握入袖口。
……